房象摇了摇头,说的话非常官方,或者叫敷衍。
“唉,你这是何苦呢?如果刘益守不带着兵马离开,我们也不会把邢杲的人迎进来啊。可是谁让他偏偏要去洛阳呢?
这历城没人坚守,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也很无奈啊。”东郭谨叹息了一声,他说的当然是事实,不过,事实的一部分,那也叫事实,不叫谎言,对吧?
“你们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万一邢杲不行了,把我推出去,就能保住你们全部。这次我就偏偏不让你们如意。”
房象摇了摇头,他自然是知道东郭谨,或者说他们这帮人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哼,随你!邢杲可是恨刘益守入骨,到时候别怪他们杀你祭旗!”
东郭谨恨恨的走了。
他走了以后,房象幽幽一叹,依旧枯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
“刘将军,请入城!”
深夜,历城的城门全开,刘钧趾高气扬用马鞭指着对他行礼的一个将领说道:“让你的人,全都到校场集中,历城我刘某接手了。今天你也捞够了吧,明日,你带着你的人出发去垣苗城的大营,历城这边由我接管!”
听到这番嚣张的话语,对面那主将气得直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刘钧的意思很明白,济南郡要好好的搜刮,但是这事不能你来做。今天想必你已经拿了好处,那就直接滚蛋,不要给脸不要脸。
“刘将军,汉王的手令……”
“李喆要反,来人啊……”刘钧根本不想听这位将军问话,直接就要翻脸。
“刘将军息怒,息怒!我让我的人马都在城中校场集中扎营,把历城里的房舍让给刘将军的人住,这样可以了吧?”
对面那位叫李喆的将军直接缩了,没办法,刘钧所部骁勇善战,乃是邢杲军精锐。他自己的部曲如果真能打,又怎么会被邢杲派来接手城池呢?
“嘿嘿,算你小子识趣,走,你不是说济南郡那帮土鳖在府衙宴请我么,同去同去!”
刘钧搂住李喆的肩膀,随大军入了城。他带着一众亲卫入了济南郡府衙大堂,这里果然是设下了丰盛的酒宴。
然而,来到大堂主座之后,刘钧却并没有坐下,而是不动声色的拔出匕首,抵住了李喆的后腰。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亲兵”,这才摘下头盔,露出俊朗的面容与和煦的微笑。
他大大方方坐到大堂的主座上,看着肝胆俱裂,几乎要拔腿逃跑的堂下众人,笑眯眯的问道:“唉,才一天不见,就这么大阵仗,啧啧,看这些山珍海味啊,你们这是想我了么?搞这么隆重的宴会为我接风啊。”
刘益守环视四周,堂下无人敢与之对视,甚至有人已经忍不住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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