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也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一点事情就废掉,太可惜了。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带在身边当贴身护卫,第二个是让戴子高匿藏起来。如果我是萧纶,就一定不会让戴子高当贴身护卫。”
“为何?”刘益守微笑问道。
“因为跟在身边,有被人指认出来的可能性。那样的话,萧纶有口难辩,极有可能将自己是幕后主使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有时候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但只要你不说,那就是没有证据。萧纶不会蠢到让这个证人跟在自己身边吧?”
“但是,萧纶也不可能让戴子高走得太远。太远了,无法掌控,甚至还有逃跑的可能。所以萧纶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此人在身边,而出门却不会让他一同跟随,所以戴子高现在就在……”
陈元康说着说着,面色大变。
“不用猜了,他现在绝对在建康城内萧纶的府邸里。”刘益守慢悠悠的说道。
萧衍的儿子女儿们在建康城内都有开府建衙,包括公主。哪怕这些人外放了,建康城内的府邸依然都在,没有转送他人的道理。
“这么说,主公是想……”
“没错,就是这样。”
刘益守凑过来在陈元康耳边嘀嘀咕咕半天,后者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居然会这么操作。
“这件事你暗地里进行,那一百精兵,随你调用,我让杨忠听你安排。萧衍寿宴那天,就是发动的时候。到时候,我让阳休之通知你就行了。”
一明一暗两手,刘益守在前面吸引众多世家之人的目光,而陈元康在背后运作。
听明白了刘益守想做什么,陈元康有些困惑的问道:“此事不难,想那萧纶目中无人,只怕早就以为主公无能退让了。
只是在下有些不明白,费了如此多的周章,算计萧纶有什么意思呢?算计萧纶,怎么说都不如算计萧纲合算啊。”
陈元康就是搞不懂刘益守这么玩除了出口恶气外还能干啥。
“萧纶不算什么,萧纲也不算什么,梁国真正的主人,只有那一位。”
刘益守竖起食指,朝着头顶的位置指了指。
“主公是想……”陈元康觉得刘益守的想法有点过于乐观了。
“梁国好似一棵大树。现在树根树干,已经被各种蛀虫蛀得差不多了。但是呢,很多人还以为这棵树模样看起来挺不错的。
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拉开这块遮羞布,让世人都看看罢了。萧纶也好,萧纲也罢,这些虫子有什么好算计的。”
刘益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萧衍就是这样,积小善而行大恶!亏这位还总是认为自己是圣王,功德无量。
“主公深谋远虑,此计可行,在下只是担心萧衍不讲规矩,痛下杀手。”
陈元康就是害怕萧衍认为刘益守“此子已成气候,留不得”。
刘益守不由得想起历史上萧衍先是接纳侯景入梁国,又是被别人一蛊惑,就想把侯景推出去送死。
老迈昏聩,忠奸不辩,是非不分,行事毫无原则。刘益守不认为萧衍现在敢对自己怎么样!当然,这种立旗子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说出来。
“放心,我已经想好退路了。倒是你,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不然的话,那天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纶在面前晃悠而不能把他怎么办了。”
刘益守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不是真的担心陈元康办不好事情,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会猜错!就如同聪明人总是会犯聪明人的错误一样。
“主公请放心,只要此人在建康城,掘地三尺在下也要把人找到。”
陈元康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
“驻京办”的位置,离羊侃的新宅院并不远。闲来无事,刘益守带着羊姜去见便宜岳父大人。结果刚刚被下仆引进门,就看到大堂内羊侃左拥右抱的在喝酒,身边五六个美妾伺候,一个个全都衣衫不整。
羊姜顿时气得要发飙,得亏被刘益守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不然搞不好真要酿出人伦惨剧。
好不容易将羊姜安抚好,羊侃便邀请刘益守入书房密谈。
刘益守喝了一口小酒,顿时觉得滋味异常熟悉……这踏马不是贾思勰负责主持酿造的桑落酒么?羊侃做事太不讲究了,吃他的拿他的用他的。
跟蛀虫一样!
“岳父大人,听说很多人想在这次萧衍宴会的时候整整你啊。”
刘益守似笑非笑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对了,这酒你再给我运几百坛过来。建康好酒买不起,就你这酒还能对付,便宜的我又看不上。”
羊侃喝了一杯酒,完全没把刘益守当外人,嗯,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凯子了。
“酒是小事,不知道岳父大人是怎么处理寿宴那件事呢?”
刘益守不动声色问道。
“咳,他们找了一柄很粗很长的两刃马槊,然后准备在天子寿辰的时候,让我骑马演武耍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