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刘益守将手里的纸放在桌案上,无奈叹了口气。
“萧纶是皇子,跟皇子有关的,再小的事情,都是事关政局的大事,不可轻忽。冒冒然然的跳出来,只会成为靶子跟傻瓜。
所以呢,这件事我让一步,我们就在暗处,而萧纶始终都在明处。如果萧纶有所防范,那么我们现在不出手,以后可以找机会出手。
如果萧纶根本就不设防,那么我很快就会让他知道,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抢了我的给我交出来!他绝对不死也会脱层皮!
但是呢,打萧纶又不能打得太狠了,他毕竟是萧衍的亲儿子啊。
你不是一天到晚说这个留给儿子那个留给儿子么?要是以后你儿子在外面闯祸了回来,外人要对他打打杀杀的,你难道会亲手举起屠刀?”
刘益守最后一句话把羊姜给问住了。
“那肯定是不能的……”
羊姜弱弱的说道,很没有底气。
“所以说了,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指望萧衍可以做到呢?我们逼迫萧衍太紧,他现在不说,等以后机会成熟了,难道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吗?”
刘益守又问了一个直指灵魂的问题。
这么多话,用四个字概括,就叫“疏不间亲”!此乃人之常情而已。
“行行行,就你最明事理好不好,什么知行合一,什么存善去恶!”
羊姜没好气的说道。
嘴上是服气了,心里没服气。
“我觉得,嗯……怎么说呢。”
刘益守无奈叹了口气,看着羊姜说道:“教育子女,是父母的责任,而不是外人的。萧纶这个人,我没有义务让他改邪归正,也没有义务教育他怎样做人。
我将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得利最多,看得见的利益和看不见的利益。萧纶本身是因此得到好处,还是被干掉,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也不是问题的核心。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盯着萧纶不放呢?”
对哦,为什么呢?
羊姜总算是回过味来了。
没错,把萧纶吊起来打,报当日之羞辱,确实很爽,然后呢?
萧纶是皇子,只要萧衍还活着,你作为一个外人,终究是不能把萧纶怎么样的!这跟父母不会看着外人打自己的孩子是一个道理,无论外人有没有道理都是一样。
就算是把萧纶吊着打一顿爽了,又能如何呢?除了出口恶气,然后让自己的“恶名”在世家中人耳边传唱外,还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么?
人,可以为别人而活,甚至是为了天下人而活着。但终究,他是活给自己看的。
羊姜似乎明白了什么,包括她在内,刘益守麾下这些人,都是被愤怒给蒙蔽了双眼。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羊姜好奇问道,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既然当着萧衍的面打他儿子脸是件坏事,那我自然是不能做这种坏事了。”刘益守悠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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