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种地,那是发展不起来的,所以,应该怎么办呢?”
“去抢?”
站在府衙靠后位置的彭乐喃喃自语的问道。
要发横财,当然要靠抢。但是,抢劫也是个技术活,抢谁,怎么抢,怎么善后,这些都不是鲁莽之辈可以搞定的。
“可不就是去抢么。但是,咱们不能把自己的名声弄臭了,不能去抢辛辛苦苦劳作的百姓嘴里那点东西。既然梁国的萧氏很有钱,那咱们就要往南面走,不能再往北回去了,这个道理,你们都明白么?”
绕了一大圈,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只不过还有个大问题,梁国平稳发展了好几十年了,现在北伐军都在魏国为所欲为,难道你以为人家都是泥巴捏的?
“主公说得不错!我们下一步就是要南下!只是泰山羊氏的羊侃……”
如果要南下,泰山羊氏是绕不过去的坎。南下的话,兖州是必经之路,先到兖州,解除羊侃的围困后,再借着追击的名义,继续南下到任城(山东济宁),再到彭城。
等到了彭城,路就宽了,到时候想走哪里都可以。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羊侃麾下那几万精兵,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不稳定因素。
“那咱们就去泰安嘛!”刘益守满不在乎的说道!
在场众人大惊,为什么要去泰安啊!这实在是有点看不懂啊!
如果按照正常的行军路线,他们现在应该先往西走到东平郡,然后再沿着济水到任城,并以任城为大本营,攻打正在围攻兖州的羊侃军。
但是现在要去泰安……怎么去呢?被历城以南的一系列山脉挡了路啊!而且去泰安能做什么呢?这座城池就在泰山脚下,刘益守前世的时候还是个旅游城市。
泰安在历城的正南面,而且彼此间还隔着山。哪怕刘益守前世,济南到泰安也只有一东一西两条高速主干道!
以那边为据点,似乎不是个好主意!
“主公,我们去泰安,能得到什么呢?”
杨愔有些不安的问道,毕竟,之前那个羊氏一族的人,就是从泰安而来找他打听刘益守是什么想法的。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咱们去泰安,除了登泰山,还能做什么呢?”
刘益守卖了个关子,微笑着对众人说道。
……
“你是……”
看着眼前很是眼生的阳休之,元子攸有些莫名其妙,他还以为刘益守麾下那些人,至少眼熟是可以做到的,没想到居然派了个新人过来,还这么年轻!
“在下阳休之,见过天子。”
阳休之不卑不亢的给元子攸行了一礼,态度显得有些冷漠。不过元子攸对此毫不在意,他要的不是臣子对他热情,而是跟他说话的人,要够分量!
只要能平掉魏国的内乱,元子攸可以把自己的脸送给刘益守打,左脸打肿了换一边继续!
“刘都督……北海王这次,果真是打败了邢杲,还将其活捉了?”
元子攸兴奋的当着阳休之面拆开竹筒,一目十行的看完战报,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阳休之也只是淡然的对他拱手行了一礼,无喜无悲,似乎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都督说,他不要赏赐,只要战场上的临机之权。如今羊侃麾下精锐仍然有数万,都督打算南下兖州,与羊侃决战。
羊侃有可能南逃,我军定然会追击,这就希望地方上不要掣肘,多有不便可能贻误战机。”
阳休之说得好听,其实把话翻译过来,那就跟尔朱荣别无二样了。
尔朱荣是太原王,刘益守是北海王。
尔朱荣麾下有自己掌控的军队,刘益守麾下也有自己掌控的军队。
尔朱荣自己供养自己的军队,刘益守也是自己供养自己的军队,这二者跟朝廷都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还有,尔朱荣玩弄过元子攸的嫡姐元季瑶,而刘益守则干脆把元子攸的庶姐元莒犁收后院了。只要元子攸能冷静下来,就会立刻察觉到,其实刘益守就是个翻版的尔朱荣罢了。打仗虽然比不得尔朱荣厉害,可政治手腕却比尔朱荣强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么为什么元子攸现在对刘益守并无恶感呢?
因为现在整个魏国的各路军头,只分为明里不把他放在眼里,和暗地里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区别。河北的高氏兄弟,李元忠封隆之所部,近在咫尺的费穆,谁又真的是“赤胆忠心”,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他元子攸的?
想到这里,阳休之心中忍不住冷笑,来之前,刘益守告诉他态度一定要冷淡一点,稍稍倨傲一些。因为只有冷淡和倨傲,才是打了胜仗应该有的态度!
要是太谦卑,元子攸反而会疑神疑鬼的!
“呃,北海王,能不能,朕是说能不能从背后,截断梁军的退路,然后和费穆前后夹击陈庆之的人马?”
元子攸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态度,仿佛阳休之是皇帝,他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