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军的圈套。我们需要花费大力气去挣脱这个圈套才能反击,非常耗费心力,这不是好办法。”
刘益守微微摇头,很显然并不看好王僧辩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主公,请直接说吧。”
陈元康对着刘益守使了个眼色,暗示大堂内那些带兵打仗的一个个都按捺不住了。
“阳休之,你去羊敦和羊深那边通个气,我需要他们这一波败退一下,这次要退到沛县以北的谷庭城。”
这样也可以么?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刘益守。之前羊敦等人跟他们打了不少默契仗,两边拉锯就像是闹着玩一样。高欢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高欢他们的战略意图就是打围歼战,暂时还没想对刘益守做什么。
有了之前的“合作”,现在羊敦等人带兵撤走,是问题不大的。只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战线啊,军队部署啊,都是在随时变动的。魏军经过这一系列的攻势,战线已经严重的往东面偏移。特别是这一波支援高敖曹保下邳城,算是下了重饵,等着我们上钩。
一句话说,就是魏军现在左舷弹幕太薄!我们的机会来了!”
左舷弹幕太薄?这是个啥意思?
众将面面相觑,刘益守又是习惯性的丢出来乍一听莫名其妙,细细思索却感觉异常神奇的话。
最后还是彭乐叫嚷道:“主公直接说吧,让我们打谁我们打谁!”这是句粗话,却也是至理名言。刘益守的战略眼光,指挥调度,在场所有人都是服气的。他是主公,不听他的听谁的呢?
“现在我们就集中所有兵力,一路向北。先到彭城屯兵,跟独孤信合兵一处,然后按计划分部曲继续向北,占领更北面,沿着河道的留县,沛县……”
嗯?
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刘益守,这个部署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难道主公是想打任城?”
王伟疑惑问道。
沿着这条河一路向北,最后就会抵达任城(山东济宁)。只是这样,跟高敖曹等人的举动差不多,都是孤军深入,风险极大。
“非也非也,现在不是去任城,而是占据留县和沛县后,水路强渡泥沼,让当地人引小路,奇袭薛县、永兴等城。
魏军都去围困武原城去了,想必后方会很空虚吧,那些运粮的队伍,应该也很放松吧。”
这样也行么?
众人都是一副很难相信的表情。刘益守指了指斛律羡,又指了指快排到大堂门口的厍狄昌,让他们二人站出来说话。
“当日我们怎么干掉鱼弘的,都说说。”
厍狄昌平日话不多,实际上却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他将当日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证明通过河网水网确实可以出乎敌人预料出现在相应地段。
杨忠也出来作证,当日发生的事情,确实如此。
“这条线有好宽好远的河网与池塘湖泊,地形极为复杂。我们找好向导,利用船只穿插到魏军后方,攻克他们的城池,放火烧毁辎重。
这样魏军必然回援。我们可以顺着河网再次退到彭城一线。
魏军来,我们就走,魏军走了,我们就去。所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字要诀,你们一定要记住了。
如此往复,魏军后方预备队必然参战。那些军队,原本应该是等我们围攻下邳城战斗到关键时刻投入的,他们不得不提前投入。
一旦你们发现魏军出招,有大量新兵马参战,派人通知一下。我们就准备一剑封喉吧。”
看刘益守说得自信,众人都是微微点头,只要有后招就没事,听起来似乎很神奇,但历史上也不是没人做过类似的事情。
比如说彭越,恰好当时彭越也是在那一带活动。刘益守的计策并非是空中楼阁凭空想象。
“韩贤、厍狄昌,伱们各领两千人马,负责骚扰魏军后方和粮道,分别在薛县与永兴一线活动。不用战马,春季了那一带骑兵是用不上的,我们就用船队运兵,快速作战快速脱离。
我让陈元康派专门人员侦查情报,随时跟你们联络。”
“喏!”
二人得令出列,领命而去。
等他们走后,刘益守又道:“杨忠与彭乐,你们共同领兵五千,好好休整准备出击。到时候是什么军令,自然会揭晓,所有的骑兵都调配给你们。
我带着其他人,领着寿阳的民夫,伪装成大军主力,前往下邳城。算是给王僧辩一个交代,也是迷惑魏军。”
卧了个大槽,刘都督就是刘都督,临走不忘摆王僧辩一道。
众人面面相觑,惊讶之中似乎又有些“果然如此”的理所当然。很有些同情正在下邳城跟魏军浴血奋战的王僧辩。
当然,你也不能说刘益守有错对吧,他有更好的办法去对付高欢那些人,最后,还不是要看结果来说话。
众人都散去后,王伟留了下来,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