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有军功,你走下坡路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敢作战的将军,最好还是早点转行,免得哪天不明不白的死得憋屈。
“大都督!”
见到刘益守一个人举着火把过来了,彭乐等人连忙行礼。刘益守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彭乐麾下骑兵一致认为,刘益守指挥打仗比贺六浑厉害多了,对他们的使用,每每都在要害之处。
这跟贺六浑带兵的时候时常犹豫不决,不够果敢完全不一样。
“要不,陪我在城墙上走走?”
刘益守看着身材魁梧高大的彭乐说道。
彭乐不耐烦的对着麾下摆摆手,这些人瞬间作鸟兽散。
两人来到城墙上,刘益守指着远处说道:“费穆大营就在那个方向,我知道你想过带骑兵夜袭费穆大营,但是我告诉你,他肯定在那边布置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你。”
心思被刘益守一语道破,彭乐只得言不由衷的说道:“都督所言极是。”
“你觉得,本都督与贺六浑,孰强孰弱?”
刘益守冷不丁冒出个奇怪的问题。
彭乐脑子里出现一个很香艳的画面,刘益守在某次玩弄了娄昭君后,光着身子搂着对方白皙的香肩问道:“我与你夫君,哪个厉害些?”
他连忙摇摇头,将那些杂念抛诸脑后,一板一眼的说道:“当然是都督厉害,这点毫无疑问!”
别说彭乐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就算他不这么想,此刻也不能说贺六浑更厉害。
“比贺六浑厉害,我也不敢说这话。但是呢,对于你的使用,我觉得我比他强。你和你麾下的精兵,我会用,而且可以用最小的伤亡让你们取得最大的战果,这就是我比他强的地方。”
刘益守转过身看着彭乐,面色肃然道:“明天夜里,你部在城门附近等候,随时准备出击。一旦哨声响起,城门就会大开!你们朝着城外有火光的地方冲过去就行了!
具体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不要离开城池太远,将敌军截杀完以后,立即回城。”
“喏!”
彭乐激动的拱手行礼道:“谨遵都督号令!”
“可是,如果哨音没响怎么办?”
彭乐疑惑问道。
很明显,明日夜里就是敌军偷袭,可是万一敌军没来怎么办?
“哨音没响的话,那你们就等一夜,白天去睡觉。反正守城也不需要你们,我的话明白了么?”
“喏!”
彭乐一肚子困惑,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先将这个差事应承下来。
刘益守打了个哈欠说道:“行了,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总是熬夜,估计头要秃了。你知道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和尚,还有度牒的。将来头秃了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刘益守从怀里掏出一个铜做的度牒,在彭乐面前晃了晃。
眼前这位“和尚”,杀人,放火,睡妹子一样不落。该做的他做,不该做的他也做了,和尚真是当得毫无压力啊。
彭乐一阵阵的感慨,刘益守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能将自己吃得死死的。
……
第二天白天,费穆大军极为安静,只派出几个斥候监视雍丘城的动静。因为费穆算是看出来了,雍丘城内的守将不好对付,与其添油战术去消耗兵力,还不如砍柴之前先磨刀。
他在催促手下赶制一批攻城器械,还命人通过水运,将小黄城内府库里的“拍车”送到前线来。
所谓拍车,就是一种装了抛石机的木车,可以自由移动,使用非常灵活。
到了夜里,和以往一样,雍丘城的城头,一个又一个的“士兵”,顺着城墙“爬”下来。这一次,没有什么弓箭的招呼,一切都非常平静。
可正当王伟下令将稻草人吊上来的时候,忽然,城下无数火把亮起,费穆军士卒发了疯一样的冲向稻草人落地的位置,不顾一切的疯狂劈砍!
“不好,中计了!”
城下有人大喊。
其实这很好识别,只要刀劈过去砍中稻草人,就能立马发现。
“呜呜呜!”
城上尖锐的哨音响起,一团又一团被猛火油浸润的蒿草团被抛下,落地之后,很快就将地上的稻草人引燃。
而地上的稻草人似乎也是被猛火油浸润过的,大火一起就蔓延快如闪电。很多费穆军的士卒,都来不及反应,就被烈火点着,瞬间就扑倒在地上打滚。
位于后方没有被烈火点燃的士卒,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散狂奔。这些人很多互相挤在一起,有些被撞倒在地后,被人践踏。
到处都是燃烧的火人,溃逃的士卒,还有在地上呻吟哀嚎的倒霉蛋,仿佛人间地狱。
正在这时,雍丘城的城门大开!
彭乐骑着马冲在最前面,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在费穆军士卒中狼奔猪突,骑兵所到之处,仿佛秋收割麦子一般,溃逃的士卒都被撞倒在地。
没被砍死的,也有很多被马匹践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