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好,帮我瞧瞧,哪里出了问题。”陈理也不客气,拉着张彦走到制符桌前。
张彦看着满桌的废符,面色怔了下:“你还真在学护身符?”
“淑娘跟你说的吧……先不说这个了,我基础比较薄弱,这护身符我都琢磨了快十天了,都没摸到多少头绪,你快帮我看看。”陈理道。
快十天……
基础薄弱……
张彦默默念着,心中有无数的槽点,不知从何吐起。
“画符最好还是循序渐进,先补足基础!”张彦语重心长道,要不是有救命之恩,他才不会跟别人讲这么多,他说着拿起一张还冒着青烟的废符:“等轻身符画好在学……学……”
话说到一半,就突然卡壳了。
他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这张废符。
这顺滑的线条,这繁奥的纹路。
整张符充满着灵性。
给人一种奇妙的韵味。
虽然这只是一张废符,但依然能看出其深厚的功底,宛若出自哪位大师手笔。
相比去年秋看到的,两者之间,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忍不住看了看桌上的其他废符。
同样的风格。
同样的灵性。
同样的韵味。
很多还在冒着青烟,显然刚画不久。
一时间他精神都开始有些恍惚。
我在干什么?
我为何一大早就巴巴的赶来这里?
等等,不能丢了脸面。
他连忙暗咬舌尖,伴随着一阵剧痛,他精神猛的一振。
他仔细的盯着废符,一寸寸的查看,试图找到一处错漏来。
哪怕一丝。
然而,
没有!
没有!
没有!
……
他根本找不到。
整张符没有丝毫明显的错漏,对方甚至已经完全覆盖了他的水平,达到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更何况,他对护身符根本就没研究过。
“你这符……这符……”张彦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大凡灵力外泄烧灼,不外乎……这几个原因,一是,灵力输出过猛。二是,画的线条靠的太紧密,灵力彼此干扰,三是……”
他开始泛泛而谈,越说他额头汗越多,越说就越心虚。
陈理却是听得聚精会神,心中若有所思,很快眼睛一亮。
没等张彦说完。
他拿起笔,蘸了点血墨,迅速画符。
张彦见状连忙停下说话,下意识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仔细的观摩着。
可惜,陈理下笔极快。
运笔如风,笔走龙蛇。
完全是一气呵成。
符箓灵光一闪,随即又逐渐黯去,最终灵力彻底收敛。
“哈哈,成了!”陈理放下笔,大笑,心情畅快:“多亏了道友的指点,帮了我大忙啊,不然绝对没这么快成功,省了我大把时间!”
“哈哈!”张彦陪着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感觉后背汗都湿透了:“我只是稍稍提了几句,可不敢居功……哎呀,差点忘了灶头还在炖肉呢,我得回去看看,告辞!”
陈理看着张彦匆匆离去的背影,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转而就不在想。
练气期最畅销的三大符。
今天终于全部掌握。
估计整个绿河坊,也没几人吧。
……
张彦一脸颓然的回到家,关上院门,走入里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爹,你咋又叹气了,你不是去大叔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淑娘听到动静,走出来道。
张彦没理会这烦人的女儿,再次叹气。
胸好闷!
难受。
想他十二岁,拜得名师学符。
至今三十三载了。
却还比不过一个半路出家,还曾经指点过的野路子。
才短短一年,就被赶超了。
“爹,是不是大叔又气到你了,你不要总跟大叔比。”张淑娘认真道:“大叔都练气后期了,将来是有望筑基的人,要不是年轻时耽搁了,现在都是筑基大修士了。”
“这话你陈大叔跟你说的。”张彦抬了下眼皮,睨着眼道。
“周姨跟我说的,我也觉得是,大叔很厉害的,做什么都厉害!”张淑娘说着顿了下,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他还会很多法术呢,很高深的法术,爹你都不会!”
张彦忽然不想说话了。
唉。
这女儿白养了!
生出来,就是专门为了气他的。
难为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喂大。
现在都开始嫌弃他了。
……
时间又过去了七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