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号。
他们本也要授予我这样的称号。
但我拒绝了。
我并不在意那些。
我只想和我的兄弟履行我们的职责。
我只想保护这片属于我们家族的大地。
弗莱明也是那样想的,直到...直到我们某一次清缴魔物时,意外救了一个落难的女猎巫人。”
老猎人停了停。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十几秒钟之后,他才继续说到:
“萨米娜就是在那时候,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她的家族在旧大陆也是贵族,但随着迁徙到新殖民地,家族的所有荣光都已离她而去。
她发誓要为自己死在旧大陆的族人报酬,你别看她柔柔弱弱,但她确实是个很好的战士,她的血脉能力更像是施法者。
幽魂的幻影,白色的火焰,优雅又漂亮,高贵而美丽。
一开始,我和萨米娜走得比较近,甚至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但我的表弟魅力惊人,他很快也和萨米娜亲近起来。
她不是个坏女人。
她不想看到我们两兄弟为了她反目成仇。
所以她一度选择离开。
但因为她的离开,我和弗莱明却又爆发了更深的争执。
很老套的故事。
某一个夜里,一对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决斗。
我输了。
便如个失败者一样选择了自我放逐。
整日饮酒大醉,和那些不检点的同行夜夜笙歌。
我听说了弗莱明和萨米娜结婚的消息,那消息让我痛彻心扉,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很糟糕的决定。”
萨恩苦笑了一声,他摸了摸心口,叹气说到:
“瓦斯洛猎巫会在新殖民地生根发芽,但那些老兵们,从未放弃过返回旧大陆的理想,尤其是在我们年轻的时候。
他们每过几年,就会组织远征队返回旧大陆。
那些年,魔物们也还没放弃对人类的追杀,每年都会有魔潮从海峡另一面升起。
远征队的职责,就是去旧大陆寻找幸存者,在魔潮开始前,就击杀魔物领主,压制低级魔物,再取回珍贵的灰烬,培养更多更强大的猎巫人。
我当时万念俱灰,就加入了那一年的远征队,渡海回去了旧大陆,就是去玩命的。
但我们那一次运气很好。
一路从白崖海岸,沿着异化的森林深入内陆,路过好几个城市,解决了好几个魔物领主,也没有太多伤亡。
胜利和好运,冲晕了我们的头脑。
领队的大师便决定冒险一把,去魔物之灾最开始爆发的源头看一看。
那座城市,叫雾之都。
在旧大陆的另一侧,隔着一条克劳馥海峡。
我们去了。
我们...
输了。
我们甚至没有进入雾之都外围,就被魔物包围,如恐怖的潮水冲刷,我们竭力死战,却无法突破重围。
当时大家都已抱定死志。
没人会来支援我们的。
我们太冒进了。
这场覆灭全是因为我们的愚蠢傲慢。
但我错了。
我是个放弃了责任的混蛋,弗莱明不是。
我的兄弟觉得亏欠我。
在收到我们送回新殖民地的告死书信后,他立刻开始了行动。
他和猎巫会达成了某项我不清楚的协议,换来了猎巫会的鼎力支持,包括他在内的十三名猎巫大师,统帅着当时猎巫会能凑出的所有血脉者。
他们越过了海峡,进入旧大陆,沿着我们的路线,一路冲到雾之都城外,他们为我们打开了回归的路。
我当时很愧疚。
我宁愿死了。
也不想看到我的兄弟为我冒险。
但弗莱明告诉我一切都会好的。
他让我先走,说是自己还有个重要任务要做。”
说到这里,萨恩握紧了手指,被烧伤的伤口挤出鲜血,肯定很疼,但老猎人却毫无感觉,他的语气,也变得低沉,锐利。
他说:
“我看着弗莱明和其他十二位大师,迎着魔物们冲进了雾之都,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但那肯定很危险。
我守在城外,我不愿意一个人回来,我一定要带我的兄弟回来。
我却没等到那个机会。
在他们进入雾之都的三天之后,整个旧大陆的魔物开始暴动,想要冲进城里的我,被同行者强行打晕,在魔物的后续暴动中,被带回了新殖民地。
我失去了我的兄弟。
他们那些勇敢者,就像是跳进了大海,连水花都没溅起来,他们进入了雾之都,却再没出来。
没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从那一年之后,旧大陆的魔物们就再没有掀起过对新殖民地的攻击。
也是从那一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