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我觉得可以信任你,我就会带你回去。”
他扬了扬手腕上的手表,指着重新上了发条后,又开始滴答作响的机械表指针,抬起头,对眼前狼妖说:
“我在故乡那边,还有场要去参加的宴会呢,你最好抓紧时间,我可不想迟到。”
“我不是不回答你。”
女狼妖低着头,看着江夏,它沉默了片刻,说:
“而是我,没有名字。”
“嗯?”
江夏的表情变得古怪,他说:
“你一个堂堂妖将,没有名字?石...咳咳,我那位修士朋友可是告诉我,你们妖怪在生出神智之后,都会给自己一个名字。
一些比较讲究的部落里,还是长者赐下名字,这是你们妖怪的传统,用以和普通野兽区分开彼此。
你们狼妖生活在北境,可是大部族,不会这么不讲究吧?”
“谁告诉你,我是出生在北境的?”
女狼妖那狼人一样的脸上,扯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这张脸虽然和人脸不同,带着些许狰狞怪异。
但表情的变化却很鲜明。
它也没有隐瞒,很直接的揭晓了答案。
“我是出生在万兽宗里的战兽后裔,从没去过北境,你这凡人,知道万兽宗吗?”
“听说过。”
江夏摩挲着下巴,说:
“东土的大宗门,仙盟的中流砥柱,据说擅长驭兽驯养,门中修士还修有变化之术,他们的掌门,乃是一位苦海境的大修士。
门下长老据说有十七位,都是极其厉害的修士。”
“只剩十三个了。”
女狼妖突然开口,打断了江夏从石榴那里听来的仙家传说,它带着一种不知道是喜悦,还是畏惧的语气,压低声音说:
“前些日子,有陌生强者打入万兽宗山门,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就杀了三位长老,门下弟子血流成河。
万兽宗宗主亲自带七名长老追击。
但被那陌生强者打了个伏击,那人与宗主做过一场,毁了两座山,打死了宗主坐下三头大妖战兽,还断了宗主一臂。
随行的长老们,也被击伤数位,击杀一位,万兽宗遭了无妄之灾,那一夜的损失最少坏了他们一百年的底蕴。”
“嗯?”
江夏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眼前狼妖,说:
“这种密事,你一个区区妖将,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看到了,全程目睹。”
女狼妖似是回忆起了那一夜的杀戮,它脖颈上鬃毛暴起,尾巴也摇晃的剧烈,代表着心中的烦躁与恐惧。
它说:
“最后被杀的长老,就是我的驯兽师。
我是他麾下最弱的战兽,大概就是因为弱,所以那位强者都提不起兴趣杀我,让我逃得一命。”
“等等!”
江夏伸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他闭着眼睛,思考了几秒钟,便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凤鸣国?我对东土各地了解不多,但我也知道,万兽宗在东土北部,靠近北境。
而凤鸣国在东土南部,贲临南荒,双方距离不下十数万里,就算是妖将,就算你能御风,横穿过来,也得很长时间。
你却说,那一战发生在不久前。
所以。
要么是你在骗我,欺负我见识少。
要么,就是你又遭遇了古怪的事?
这事和刘宝有关?”
狼妖点了点头,从刚才的对话里,就能知道,这个妖怪没有太多心眼,从它剩下的右眼里,也能看出一丝祈求。
它确实不想死在没有灵气的废土。
它想要江夏的信任,好带它回苦木境去。
它是亲身体验过江夏的特异,可以穿梭两个世界。
“我的驯兽师死了,我被强者交战的余波击晕,苏醒过来之后,就想要自救,在万兽宗里,我们这些战兽过的日子可不太好。”
狼妖打了个响鼻,直言不讳的说:
“那个宗门对弟子很上心,但对我这样的战兽就不仁慈,那里对妖物来说就是个地狱,我想要自由,便往北境跑。
想要去找我的同族帮我,你们之前也看到了,我脑子里有万兽宗植入的御兽针,靠我自己根本取不出来。
但我运气不好。”
狼妖无奈的摇晃着尾巴,对江夏说:
“我从小在万兽宗长大,对外界了解不多,一时不慎,走错了路,问路时又遇到了一群贼子,他们把我抓了起来,当做货物,运到了你们那个地方。
他们本来想把我当成护山兽,卖给当地的小宗门。
但修士们都不好骗。
那些人看到我的样子,就知道我出身万兽宗。
他们惹不起万兽宗,我就一直没有被卖出去,直到刘宝...那个被坑骗的凡人花了钱,买了我,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