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一点一点抠掉第一项和第二项疤痕里的沙粒,伤口很快愈合如初,恢复原本皮肤的光滑洁净。

不过他留下了第三项,伸出锋利的指甲,把字刻得深了一些。

白楚年伤势并不严重,感染也没有进一步扩大,但还是被总部派人接走了。

他还是第一次乘会长的私人飞机,卧室的暖色灯光很温馨,里面摆了一张双人大床,铺着柔软的蚕丝被。

他手背扎着消炎输液针,无聊地躺在床上,嘴里特别苦,顺手往床头抽屉里摸摸看有没有甜食。

还真有,方方正正一小盒,白楚年拿过来看了一眼,是一盒套。

白楚年扶着床坐起来,往抽屉里探头看了看。

满满一抽屉套。

噢噢噢噢。白楚年托着下巴,一脸懂的都懂,立刻合上抽屉,装作无事发生。

一位穿白色制服的医生走进来,看了看剩余药量,坐下给他检查伤口愈合情况。

钟教授是现任ioa医学会部长,拥有级青风藤腺体,j1能力解百毒,能力愈伤术,在联盟中的地位仅在言逸之下。

把您都请上来了,会长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我以为韩哥来接我呢。白楚年戳起身子靠在床头,转了转恢复完好的左手,攥拳给钟教授看,没事了,只要能愈合就证明消炎了,我身体比仪器还准。

钟裁冰坐在床边,卷起衣服检查他的伤口,伤口完全愈合,只留下了一道轻微的痕迹。然后又挨个检查他的眼睛、手,从上到下按了一遍他的脊柱和肋骨,一切正常才放下心来。

我还是亲自来看看才放心,不然你窜上跳下的把伤拖重了,到时候更不好治。

白楚年懒洋洋地单手垫着头:嗯,不会,我老实着呢,您老放心。

你老实?钟裁冰笑起来,听说把毕总和陆总的宝贝疙瘩全拐到特训基地了,这事除了你没人干得出来。

啧!特工的事儿,怎么能叫拐呢。白楚年拍着大腿辩解,忽然停顿了一下,凑到钟教授身边,慢悠悠地问,听说您家有个小alpha,级别不低来着,就,特训基地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我家夏乃川才上初中。钟教授失笑,他爸爸看得紧,小孩累得要命。

你还挺上心的。钟教授打趣他。

得上心。白楚年捏起指头盘算,现在特训基地能立刻拎出来用的小孩不超过十个。

所以有时候训他们就给自己憋一肚子气,这帮小孩怎么这么笨呢。不过时间久了,又觉得一群努力的小呆子挺可爱。

我是觉着,像我这种额,东西?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得给会长手下留出能用的人。

他自顾自说完,突然沉默下来,靠在床头盯着手背上的输液针发呆。

总有一天我们会从世界上消失。

白楚年垂下眼睫,灯光在他眼睑下投了一层阴影:像报废的枪一样。

钟教授坐在床边望着他,能感觉到他的低落,从抬上飞机时他情绪就一直很颓丧。

在多年的实验体研究中,钟教授发现一部分实验体拥有十分细腻的情感变化,他们的大脑会对指责、误解、抛弃等模拟场景做出排斥的反应,与依靠芯片程序做出固定行为和表情的机器人截然不同,甚至由于大脑经过精密的改造,他们会比人类更敏感。

把所有实验体懒惰地归为一类,并且无视他们其中一部分的人性是武断的。很不科学。

会长已经动身去威斯敏斯特参加国际会议了,暂时脱不开身。钟教授站起来,他交代我做件事。

温暖修长的手轻轻搭在白楚年发顶,揉了揉,淡笑着说:他让我这么做,顺便告诉你,你独一无二。

白楚年后背僵了僵,不自在地清清嗓子:知道了。

钟教授给他拔了针,缓缓走出卧室,关上门。离开前他往门里望了一眼,白楚年用被子把脑袋蒙得严严实实,在床里蛄蛹。

私人飞机落地,负责照顾白楚年的几个护士想把他抬到担架床上推下去,白楚年没答应,披上外套自己下了飞机。

机场外停了一辆保时捷,韩行谦坐在驾驶座里看最新的医学杂志。

白楚年拉开车门坐进去:我说你在这闲得直哼哼,让教授亲自接我一趟,你过意得去老子还过意不去呢。

韩行谦合上杂志,手搭在方向盘上:会长的命令,我插不上话。抽空给你接机就不错了。

抽空?白楚年才注意到副驾驶坐着个人,萧驯板板正正坐在座位上。

白楚年当即下车,隔着玻璃给韩行谦比了个中指,用口型说:畜生。

韩行谦开车在他身边缓行,按下车窗,轻轻推一下镜框:走呗。

傍晚风凉,白楚年拢住外套迎着风走,回头问他:你带他出来干嘛啊。

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情。韩行谦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

哎唷。白楚年听了都觉着污耳朵。

萧驯赶忙解释:韩哥带我到联盟警署改身份证。灵缇世家的身份不方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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