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样事情,不同的人来看,很多时候,就会得出不太一样的结果。
劳动也是一样。
从营造房屋这件艰苦的劳动中,大多数原骨部落的人,都从中得到了类似‘生活不易、付出就有收获’等这些不甚明了的感悟。
并产生了努力拼搏,争取早日建造新的房屋出来这类的念头。
树皮和别人不同,他从这里面得到的只有讨厌和不平。
他喜欢住宽敞明亮的房子,却不喜欢这种将人手都磨破,胳膊都压肿的劳动。
他的心里很是不服,凭什么部落里有那么多人,偏偏自己就要做这样辛苦的事呢?
凭什么那个叫做黑娃的可以整天什么都做不,只需要玩泥巴就行?
凭什么那个叫铁头的只需要割草偶尔喂喂鹿就可以?
凭什么那个胖大的家伙,可以经常打盹。
凭什么别人都可以直接住在宽敞明亮房子里,而他们却要睡在山洞里,想要住房子,还需要自己动手来盖?……
繁重的劳动以及全新的、有差别的生活,让这个处在共同所有时代的人产生了私有的念头。
这些念头已经在树皮的心里盘桓了有一阵了,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
今天,树皮需要做的事情跟昨天一样,就是跟瓶子几人,从采石场那里用椤头挑石头往围墙这里运送。
扁担压在红肿的肩膀上,让他呲牙咧嘴,难以忍受。
当一块石头将他手上的血泡磨破、令人难受的疼痛从手上不住的传来之后,树皮终于忍受不了。
他将钩担还有椤头丢到护墙沟里,连说带比划的给一块干活的瓶子几人说他的想法。
原以为树皮是不小心将钩担椤头弄掉,慌着帮忙从护墙沟里捞椤头还有扁担的瓶子,弄明白了树皮的意思之后,愣在了当场。
他不知道树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且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家一起为部落干活不是应该的吗?
青雀部落的老人手,不也一样都在干活吗?
他心里有些不快活,伸手拍拍树皮的手臂,并告诉他不要这样想。
树皮却不听他的话,越说声音越大了起来,并且将瓶子给他捞起来的钩担还有椤头都给丢回了护墙沟里。
瓶子彻底生气了。
自己等人什么都没有,加入部落之后,一天三顿饭,顿顿都能吃饱,再也不用挨饿了!
除此之外,还跟其他人一样,有了新衣服。
睡的地方,与之前相比也要好上许多。
部落里原本是不用修建房屋的,现在修建房屋,就是为了让自己等人住。
部落中的老人手,本来不用再做这些事,为了让自己等人有房子住,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就开始干了……
他将这些说给树皮听,树皮就是认准了不公平,其它的,不愿意听一点。
怒气上涌的瓶子丢掉钩担,对着依旧说着不平等的树皮,一拳打了上去。
树皮也不甘示弱的还击,两人扭打着,跌落了护墙沟。
与他们一起挑石头的另外一个原骨部落的人,也丢掉了钩担椤头,跳进的护墙沟,帮助瓶子一起殴打树皮。
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很多人。
厮打在一起的人,被人从护墙沟里拉了出来……
青雀部落的被集合了起来,全都拉到了院子里,参与殴打的三人站在众人的最前方,直接面对大师兄、巫、韩成这三个青雀部落的巨头。
斗殴的原因韩成已经知道了,其余青雀部落的人也知道了。
众人对着树皮怒目而视,如果不是韩成过来拦住,树皮挨的打更多。
看着站在这里的树皮,韩成心里冷笑,没想到这时候也有这种人!
青雀部落的人手多了,而且需要做的事情也多,自然不可能将所有的人手都集中在房屋的修建上。
韩成就进行了分工,修建房屋、开垦荒地、获取食物、饲养家畜等等不一而足。
骨部落的人因为是新加入青雀部落的,许多的事情他们都不懂,所以做的最多的就那种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
比如挑水、担石头、挖土这些。
在房屋的修建上,用石头垒地基、烧火浇水开采石头这些等基本上都是由青雀部落由经验的老人手负责。
其实在这样的条件下,还真没有几件事情是轻省的。
割草看起来不怎么累人,实际上不能长久的做,经常割草的铁头、如花两人,握镰的那只手掌,全都是厚厚的老茧。
两只手被草汁浸染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经常用来抓草的那只手上面,更是被石镰割出了很多的伤疤。
青雀部落的第一木匠外加编织匠,两只手掌粗糙的不像话,如今都有些变形了……
(为了表达的更好一些,下面的对话就写的流畅了,书友们不要太较真)
“你觉得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