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息越来越近,沈郁没有躲闪,定定看着他。
商君凛低笑一声,吻住沈郁嘴唇,笑声消失在相接的唇畔。
温柔逐渐强势,沈郁气息不稳地往后倒,被有力臂膀托住。
双目微阖,长长睫羽不安地扑闪,像是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蝶。
一吻毕,男人的气息依然停留在唇上,沈郁迷蒙睁开眼,一张放大的眼映入眼帘。
直直撞入漆黑深邃的眸。
温热触感辗转向上,唇角、脸颊、眼睑,每一处都被仔细光顾,凛冽气息盘旋,经久不散。
终于被放开时,沈郁眼中积攒出一层朦胧水汽。
商君凛垂眸看了他一会,低哑道:“朕抱你去榻上。”
说完,不等沈郁反应,就着面对面的姿势,直接将人抱起。
猝不及防双脚腾空,沈郁双臂紧紧搂住男人脖子,思绪也从刚才的回忆中抽离。
“陛下……”
“这次朕可提前和你说了。”商君凛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
沈郁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商君凛说的是之前他说过的话,“做什么之前先告诉他一声”,原来这句话也被商君凛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沈郁垂眸,因为姿势原因,他比商君凛要高出一截,自上而下看着男人,心中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酥酥麻麻,带着酸,也带着甜。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任由它在心中蔓延,一点点占满整个心房。
商君凛没有放下他,而是直接抱着他坐到榻上,好生将人安置在自己怀里。
“有时候朕会想,阿郁是不是上天专门派给朕的,”商君凛将头埋在沈郁颈窝里,声音近乎不可闻,“等大桓海晏河清,阿郁会不会被上天收走?”
“陛下想什么呢?”被商君凛一番话直接拉回思绪,沈郁心中好笑,“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得父亲喜欢,除了陛下身边,还能去哪?”
商君凛手臂紧了紧,声音低沉:“阿郁可不能丢下朕,谁也不能从朕身边抢走你。”
沈郁抬手摸了摸男人头顶:“不会的,在陛下身边我过的很好,离开陛下,还有哪里能让我像现在这般活得恣意?”
沈郁说完,自己回想了一下,两辈子加起来,进宫后的这段时间的确是他过得最舒心的日子了,什么事都有商君凛为他考虑,后宫除了他没有别人,宫规在他面前跟摆设一样……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受到了这么多优待。
想到这里,沈郁的目光逐渐柔和下来,商君凛是商君凛,是大桓的帝王,不是越王,也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阿郁答应朕了,若是阿郁哪一天不见了,翻天覆地,朕也要将阿郁寻回来。”说着,商君凛在沈郁颈侧留下一串啄吻。
以前,他登上皇位是为了自保,发展大桓是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他不愿像先皇一样,为了一己私欲致使天下民不聊生,那样的他和一只被他唾弃的先帝有什么区别?
现在他很庆幸,自己是大桓的帝王,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沈郁,今后,他会更努力发展壮大这个国家,唯有这样,他的阿郁才能在他的羽翼下活得更肆意。
激动过后,工部尚书开始发愁,研制新事物,是需要投入大量金钱的,户部尚书在这件事上像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两人扯了好几回皮,工部尚书才要到一笔银子。
但这些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
工部尚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眉头紧蹙,思索还有什么法子能从铁公鸡户部尚书那要到一点银子。
“大人还在为银子的事发愁?”下属走进来,见工部尚书愁眉不展,问道。
这种事在工部不是什么秘密,大伙儿都知道,每次尚书大人要做什么新事物,都会有这么一遭。
“是啊,前期是够用了,后面的该怎么办?”工部尚书双眉间皱出深深褶痕。
下属心中跳了跳,想起前两天遇到的人,试探性开口:“巧了,大人,这两天有为自称是严铮的严公子找上属下,说那条路是因他损坏,他很是过意不去,想补偿一二。”
“那路确实是被人为损坏的,可这和那位严公子有什么关系?”工部尚书没被轻易说动。
“大人不妨见一见人再说?属下看那位严公子目光清明,不像是有什么歹心的,当然,属下看人不准,还得大人亲自看看。”下属劝道。
“咋们是为大桓做事的,怎么能让百姓出钱?”工部尚书依然不赞同。
“大人,实不相瞒,是那位公子主动找上属下的,他家小厮一直有在这边走动,那位严公子说,他是从南边过来做生意的,那路是因为他以前的恩怨被挖坏,不让他做点什么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你先下去吧,此事再议。”
想来想去,工部尚书还是去问了一些人,确实如那位下属所说,有位叫严铮的公子最近一直在工部走动,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在少数,工部尚书打消了心中一半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