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掌心流下,浸湿了两人的衣袖。
沈郁眨了眨眼,从男人手里将手抽回来,半蹲到舞姬面前,问了和商君凛一样的问题:“是谁指使你的?”
虽然是一样的问题,但舞姬知道,商君凛问的是谁指使的刺杀,沈郁问的则是谁指使的陷害。
“主子,您亲口下的……”
“是吗?”沈郁突然伸手,扼住舞姬脖子,“你背后的人不会真觉得随便几句话就能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吧?”
手指用力,舞姬呼吸受阻,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郁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越用力,伤口处流出的血越多。
就像是流出的血不是自己的一般,沈郁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手腕再次被握住,商君凛从身后将沈郁抱进怀里:“阿郁乖,先松手,朕知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让朕看看你的手……”
商君凛好不容易将沈郁的手掰开,紧紧禁锢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慕汐递上干净帕子,商君凛小心将沈郁手上的伤口包扎好。
“陛下,先将刺客带下去吧。”丞相走出来,道。
商君凛将沈郁按在怀里:“带下去,问出幕后主使,若是审不出什么,你们头上的官帽也别想要了。”
“陛下,万一……”另一位大臣站出来,小心看了被商君凛牢牢护在怀里的青年一眼。
“不会有万一,贵君与朕日夜相对,若真有异心,何必苦心孤诣制造刺杀?”
沈郁想说什么,被男人按在怀里,商君凛低头,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别怕,朕会处理好的。”
沈郁扑腾了两下,都被男人一手镇压,商君凛实在是怕了,为了不让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伤到自己,商君凛只好将人死死按在怀里。
呼吸间全是熟悉的气息,有力的臂膀撑出一片安全空间,沈郁脑子紧绷的弦慢慢松下来。
太医匆忙赶来,大殿乱糟糟的,商君凛将沈郁抱到后殿,前面的事交给了丞相和方均处理。
顾太医已经在路上了解到了大致情况,先给人把脉,再给沈郁处理伤口。
帕子被解开,手心的血迹被一点点擦去,沈郁疼得缩了缩手指。
商君凛握着他的手腕,声音不辨喜怒:“现在知道疼了?”
疼痛不断刺激神经,沈郁脑子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他看了商君凛一会,凑到他脸边,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不重,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商君凛只觉得心口被轻轻蛰了一下,酸酸麻麻的。
他扶着沈郁的头,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问顾太医:“阿郁情况怎么样了?”
“手上的伤口有些深,短时间内不要碰水,饮食上也需要忌口,臣会列一个注意事项出来,还有一点就是,臣想检查一下贵君今日入口的东西。”
“怎么回事?”
沈郁在商君凛肩膀上蹭了蹭,小声道:“是香,那个舞姬身上的香味我受不了。”
“受不了你刚才还离人这么近?”
沈郁自认理亏,不说话了。
顾太医又为沈郁把了一次脉,在沈郁的要求下,也给商君凛把了下脉,毫无疑问,商君凛没有任何问题,那种香只对沈郁一个人起了作用。
商君凛叫来孟公公,小声吩咐了几句,孟公公出了后殿,去办商君凛吩咐的事。
“这种香,会不会对阿郁的身体造成影响?”商君凛握着沈郁受伤的手,不敢用力。
“目前来看,除了会造成一定的昏沉感,不会有其他症状,臣需要观察几天,看看后续情况。”顾太医谨慎回答。
商君凛摩挲着沈郁的手指,没有说话。
顾太医从药箱里拿出药:“这是外敷的药,每日早晚各涂一次,有利于伤口恢复,臣会开另外的方子,为贵君清除体内因香受到的影响。”
慕汐将药单独收起来,她心中担忧,陛下在场又不好直接上前问。
“劳烦慕汐姑娘,快速将这方子上的药煎出来,臣需要看看效果。”顾太医将写好的药方交到慕汐手里。
慕汐不敢耽搁,拿了药方去煎药。
“咳,咳。”沈郁低声咳嗽了几声,因为失血太多,脸色苍白得厉害。
商君凛心中着急,偏偏什么都做不了,浓浓的无力感席卷了他,只能更用力将沈郁抱在怀里。
疼痛渐渐消去,意识逐渐昏沉,苦涩药汁渡入口中,沈郁抗拒的往后缩。
“阿郁听话,喝完药就不难受了。”
在沈郁半昏迷的时间里,商君凛问了顾太医不少问题。
沈郁再次恢复清醒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嘴里的苦涩味弥漫不去,他推了推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陛下,我想喝水。”
商君凛摸了摸他的脸,起身为他倒水。
喝完一杯水,又吃了几个蜜饯,嘴里的苦味总算消散了些。
沈郁看了眼周围的布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