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生出了门后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出了摩云洞来到了积雷山的山顶,迎着山顶吹来的微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望着南瞻部洲的方向。
不多时,他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来到他身边停下,陪他一起看南瞻部洲。
良久后。
牧长生死死攥着拳,轻声道:“别怪我,我……不能辜负她!”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来人一眼,但他知道来的是谁。
“玉面怎么会怪恩公呢?”
玉面公主歪着头笑着反问道。
牧长生扭头看向她,然后就看到她的脸上虽然挂着灿烂的笑容,但在灿烂笑容的背后,却有着笑容也掩饰不住的失落与忧伤。
牧长生怔怔看着玉面公主,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玉面,我此生也不会辜负你。”
“嗯……”
听得此言,玉面公主脸上的失落忧伤尽去,靠在牧长生的怀中微红着脸,羞涩“嗯”了一声。
“好了,出来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牧长生目光深邃,道:“我们该回去找你父王,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这次积雷山的风暴了,而我则还有一些事想要请教一下你父王。”
玉面公主听完应允,而后两人联袂回了摩云洞,不过万岁狐王已经离开了玉面公主的房间。
“我父王呢?”
她问侍女小莺道。
侍女道:“禀公主,大王好像去夫人那边了。”
“又去那个贱人那里了。”
一说起这妙云夫人玉面公主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道:“那个贱人对他没安什么好心,我都劝了他那么多次了,我父王他怎么就不听呢?”
“你错了,玉面!”
牧长生目光微闪,轻声道:“老狐王活了万年岁月,历经风雨沧桑还少么?你觉得他真的会看不出妙云夫人有问题吗?看不出火羽王没安好心吗?”
玉面公主一怔,而后沉吟片刻,皱眉道:“我父王既然把这些都看出了,那恩公你说,他为何还要将那个危险的贱人留在身边?”
“小莺,你去一趟万寿宫请老狐王来我的房间,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牧长生吩咐玉面公主的侍女道。
待那侍女离开,牧长生才笑道:“狐王此举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们先去我房间稍候片刻,待狐王一到这些自然就都明白了。”
“好!”
于是两人又去了牧长生的房间。
不多时,万岁狐王就来到了牧长生的房间。
“父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贱人有问题了?”
一进门玉面公主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万岁狐王明显一愕,而后看了两人一眼,笑道:“小友刚来不久,居然连这个都已经看出来了?”
“父王你真的知道了?”
玉面公主吃惊道:“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玉面,先别急,让老狐王坐下慢慢说。”
牧长生不慌不忙道,说着伸手示意:“狐王请坐。”
万岁狐王坐下。
看着玉面公主着急的目光,摇头苦笑道:“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也罢,既然小友已经察觉到了,此地又有小友这尊高手坐镇,老朽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牧长生在一旁悠然轻摇乾坤扇,没有做声,扇扇子时也将有图的一面对着自己,空白的一面对外。
万岁狐王一脸凝重的对玉面公主点点头:“是,在娶这贱人之前,我就知道她跟火羽王有一腿,而且他们还在密谋夺取我积雷山的家业。”
玉面公主气道:“那父王你当初为何还要不顾我的反对非要娶她?”
万岁狐王恨恨道:“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你娘的死竟跟这贱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还记得你娘当年是怎么死的了吗?”
“当然记得。”
玉面公主咬牙切齿道:“她是在七百年前出门进山采药的时候,被一个神秘人打成重伤,回来后没撑过一日便在摩云洞中不治身亡。”
万岁狐王怒道:“打伤你娘的正是火羽王。”
“什么,是他?”
玉面公主吃了一惊,随后怒道:“当年我们与他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
牧长生目光一闪,道:“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已经盯上开始谋划这积雷山的家业了。”
“小友说的不错,老朽寿元一万零八百年,那时候已经虚度了一万零一百多年,寿元只剩下了七百年不到,因此他们盯上了寿元无多的老朽。”
万岁狐王道:“自夫人走后没多久,火羽王便开始与本座尝试着往来,相熟后他便将妙云夫人送给老朽充当续弦,而那时老朽已经开始怀疑火羽王了……”
啪!
牧长生乾坤扇一合,笑道:“所以老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