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起身,面上依旧是那张庄严高贵的玄鸟面具。在一片哭声中,祂慢慢行出,好似不为之喜,亦不为之悲。
小曾孙女泪眼蒙胧,瞥见九天玄女从她身侧过,二话不说对着祂磕了个响。
谢谢你,曾祖是笑着的。
“我一开始只是在窗外看一眼熟悉面孔就,毕竟他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夏无且。”
白鸠折下一朵花献给青霓,青霓纳在掌心中,继续说:“没到来的候正碰上他快要……的候。”
看他那么难过,嘴里还喃喃念着“陛下”和“大秦”,她热血一起,就现场编起剧本了。
白鸠怕青霓心情不好,急吼吼接话:“我当看到了,他虽然倒得很快,但嘴角弯了起来,这应该就是含笑九泉吧!”
青霓怔住,然后高兴起来:“是吗,真是太好了!”
“!”她起精神来,“我们下一站!淮阳!”
“嗯!”
还是那个淮阳郡,还是那个春日,还是那场祭祀,还是那群乡人。
他们明显过得更好了,鱼塘里养了不少鱼,让他们肚皮吃得滚圆。他们依然是那么热情好客,看到一位远道而来的女孤身在路上,便招呼她过来一起拜祭土地神,拜祭完后就开饭啦!
女却摇摇:“我是受朋友所托,来告诉诸位一个消息。”
在乡人面面相觑中,这名戴玄鸟面具的女告知:“精卫离天之前,与汉家皇帝三击掌,拿取了汉皇三道誓言。”
“其一,改回七岁交口赋。”
“其二,运用白玉京农学,粮食提升到亩产十石。”
“其三,绝不滥发劳役,二三年方征一次。”
乡人脸上的笑容彻底被震惊取代,他们的记忆被倏带回了好几年前,人已经忘却了那一幕,人却还记得,由此,一个个场面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
“你们心里的乐郊是什么样呢?”
“乐郊就是肉!我要吃很多很多肉!”
“像以前那样,孩长到七岁才需要交口赋。”
“地里能多长些粮食,如果每亩能十石就更好了。”
“两年或许三年才需要服一次役。”
“口赋算赋能再轻一些。”
“如果能不收就更好啦!”
……
昔日随口许下的愿望,一字一句地蹦出来,冲击着他们耳膜与心脏。
如果不是面具女提起,他们自要忘记那些愿望了!
原来当年倾听他们诉苦的少女,是精卫啊……
乡人看面具女,心口一颤:“你……”
他们刚开口,问问精卫在天上过得好不好,那面具女已然不见,只余飘渺一阵风。
“只剩最后一件事,我们就可以一起看荷花啦!”
“衣衣你不难过了吗?”
“不难过了,之前和夏无且聊过之后,就不难过了。”
“诶?”白鸠小心翼翼问:“因为聊到了秦始皇吗?”
“当然不是。只是跟夏无且聊过秦朝之后,看到他那么高兴,发现我自也很高兴后,我就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我觉得……”
青霓从仓库里拿出一瓶青苹果味芬达,剧烈晃了晃,看着泡沫汹涌,在最顶端仿佛沸腾。然后飞快拧开瓶盖,看着芬达冲出来,喷了自一脸。
顶着满脸汽水,青霓也依然乐不可支。白鸠也埋起了脸,情绪波动线起起伏伏,看着像是在笑。
她轻轻摇晃汽水,笑出雪亮牙齿:“你看,能让别人高兴,让我自也高兴就够了。”
祂来到秦朝,秦人高兴吗?他们很高兴。就算是异世界的秦人,夏无且也很高兴,听完那些被改变的事迹便没遗憾了。
她也很高兴。
既然高兴,为何一定要强求能尽善尽美呢?她不是真神。
青霓:这大概就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未央宫,刘彻不知不觉被系统拉入白玉京中。
他正睡觉,感觉自脸颊被什么东西戳了戳。
“大胆!”刘彻猛然睁开眼,随后,看到了一个青年,鼻梁挺直,眉骨隆起,蹲在他身边,一身游侠装扮,表情一动便是神采飞扬:“呦!”
“好孙,我是你祖宗!”
刘彻:“???”
……
经过一番不太友好的交流之后,刘彻才信眼前人是太|祖高皇帝,他曾祖父——那张脸,他年轻和他几分相似。
至这幅青年样貌……
“我死了嘛!死了就可以自由选择生前任意年龄了!”
刘邦嘴里叼着草,说话,那根草便到处『乱』晃。
“听说你把全匈奴入了!好孙!给祖宗争脸!”
刘彻面皮一抽,刘邦哈哈大笑,看刘彻无语,便先转移话题:“见到精卫了吗,我那小阿姊如何啊?是不是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