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朱元璋差点拿手掌拍自己脑袋。
青霓趁机眨眨眼睛，眼瞳中黑亮着笑意。
朱元璋认同地点头。
毕懋康看向洪武皇帝——本朝【太】【祖】,毫不掩饰自己的拒绝：“臣要报朝廷知遇之恩。纵然无力回天，也总该试一试。”
这种忠臣，怎么就不能是他麾下呢？
——毕竟，有一位真神如今就在大明呢。
回首，微笑着将其递过去。
礼部就是负责整理历日的，也只有他们接触过这些资料。
朱元璋拿起一碗，埋头呼噜噜地吃，口齿不清：“你自己拿。”
四十二岁的人，通宵一夜，第二天依旧是丰神异彩地去上朝。
“儿……”
青霓拿起茶盏，轻轻抿一口，继续说：“但以小农经济的生产力，越往后，就越难以支撑国家需求。”
说完之后，还不大不小拍个龙屁。
麦穗饱满地从窗外弯进来。
一到朝上，他就乐了：“诸位爱卿，眼底怎那般青黑？”
朱标崇拜地抬头：“爹……啊！”
一个小小的，恶趣味的捉弄。谁叫朱元璋要拿儿子来博取她同情。
神女转过身。
“标……标见过神女。”朱标不间断地抹眼睛，眼泪流个不停：“标以史观，发现……呜……发现各朝各代，政权若非断代，必不超过三，呜，三百载，是不是皇朝气运自有定数，天上神仙规定，不可超过三百年？”
一个辛辣的东西糊到他眼睛上。
“不过，神女不一定会告知，标儿，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两人就这么呼噜噜吃着，像是以前在军营那样。
“那——”
朱元璋暂时没有把朝廷清理一遍的想法。
神女抬起手，将膨胀出一大团穗的麦子轻轻掐下。
嗯，不会在儿子面前丢人。
朱元璋小声：“标儿，你听懂了吗？”
清军俘虏他得处理,清军步卒，他得派人清算。他还得好好梳一梳这天下，看看自己走后,大明会被哪一方势力夺走。
徐达盯着地上某一点,眼神空茫,也摇头。
朱元璋将《军器图说》送去宝源局，让那边按照图纸研究新火器，自己则开始埋头案牍，一份又一份奏表经过他处理，从白日埋头到黑夜，又从黑夜埋头到白日。
朱元璋忙到脚不沾地。
朱元璋又问：“你预备如何？”
徐达探头一看，是面疙瘩。
徐达闷闷地说：“俺不赞同上位的话。那毕孟侯是忠良，受了皇恩，不能单以一个‘倔’来表达——若上位在明末，俺仍在上位麾下,俺也不走！”
朱元璋得意地摇头晃脑：“俺有个想法。”
朱标用衣袖擦擦左眼，右眼哗啦啦流眼泪，他又赶紧擦擦右眼，这回又变成左眼哗啦啦流眼泪了。
满朝公卿尽是沉默。
青霓看到朱标双眼红肿，簌簌流着眼泪进来时，沉默一会儿，开口：“你们这是……”
朱元璋私底下面对朱标时，根本看不出大明皇帝那狠辣与多疑，而是一个会欺负自家小孩的熊家长。
朱元璋脸上看不出喜怒：“你摇头作甚？”
朱标认真思考，然后摇头。
“上位，纵观历史，唯我大明在皇朝不曾腰斩时，国祚长达二百七十六年！”
“因为生产力。”青霓平静地说：“一个朝廷，无论做什么——收税、抗灾、养兵、招贤纳士、官吏行政，皆要花钱，国土越大，花钱越多。”
她当然是故意说得很佶屈聱牙。
朱元璋目光微微一凝，问道：“俺听着，没有一朝能在政权不灭时，达到三百年，好似三百年便是皇朝大限，这是为甚么？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不灭皇朝？”
在某一天，朱元璋再次询问毕懋康：“大明眼看是要亡于此时。”
其中就包括朱元璋坑儿子。
生产力又是什么？
爹啊，你怎么拿那么大一块生姜，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他也只听懂个大概。
“你真不愿意和朕回去？”
说完之后，朱标红着兔子眼，泪眼汪汪瞅着神女。
比起通晓未来,还是能让火器更新换代比较重要。
至于方才对话，便好似没发生过。
最重要的是,他要向毕懋康学习明末火器。这种事情可不能不掌握在至高掌权人手里。
朱元璋更遗憾了。
朱元璋在旁边唉声
朱元璋：“那些都是虚物,还是先顾着眼下吧。”
听不懂。
“标儿啊，倘若天上真有这样一条禁令，你知晓此事心里也能有个数。”
“这是为何？”听上去就像诅咒一样。
更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