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一米九七的山东大汉气得把桌子拍裂:“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他们连做一名堂堂正正的君子都做不到,不为自己喜好而学,反而为名声而学,小人也!”
“而且,看看他们这都解读出来了什么东西!气死老夫了!”
“《春秋》,《春秋》,哈哈哈哈哈哈——”
“翻山越岭?”吕布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我跟你说!你完了!”
等等!夫子你?你的儒雅可亲呢?你的温文和蔼呢?快把铁尺放下,你是个文人啊!!!
“吾不找他们麻烦。”
说到这个,子贡顿时不心惊了,愤愤不平:“夫子,方才有人骂你形如丧家之狗!”
李渊:“……”
但,学说怎么能惧怕这些!怎么能畏惧攻击,害怕鄙夷?昔日诸项学说,那可是创始人亲自站出来,辗转各国,向大众、向君王展示的啊。谁会拿自己的想法去参杂进别人的学说里,都是直接吸纳别人家有用的想法,以完善自己的学说好吗!
“翻山越岭?”某个老弱病残队——被剜去膝盖骨的孙膑,养尊处优的齐威王,才十岁的未来齐宣王田辟彊,心中一惊,他们这个队伍怎么和人比翻山越岭?到时候还不得对手跪下来求他们别死?
汉皇与唐皇看着对方的太子,同时流露出隐秘又炙热的遗憾眼神:好太子,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水幕之外,那些武将一个个握紧拳头,呼吸急促,两眼发红地盯着浮现出来的比赛规则,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给其他人演示一下,什么叫脚力!
“咦?”
公孙敬声冷酷地说:“和我抢东西,你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个朝代吗?”
能当孔子门生,怎么可能离开呢!
“之前襄阳副本,如果不是带着两个一点用都没有的公子哥,烈侯何至于才十四分!”
子贡瞄了这四人一眼,未及细想就把他们归类为一路,尽管不怕麻烦找上门,但想到夫子的行踪,还是先忍了下来,深深一眼,记住李元吉的脸,这才移开大拇指,剑清脆回鞘。
【唐朝,魏征,李建成,李元吉。】
刘彻:他如此不知谨慎、不知珍重自身,这个太子不能要了。
霍去病站在刘彻身后,表情特别骄傲。
“汉武帝也太过火了,怎么可以看大将军对他和柔,就什么人都往大将军队伍里塞!”
李渊:刘家玉树,友爱兄弟,身有担当!好!
“没、没有深意?怎么可能!!!”
孔子抬起头,老人的眼尾刻着一条条皱纹,好似在将眼中悲伤拖拽出来:“子贡啊,他们……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东西么?”
子贡没忍住腹诽了一句。
子贡胆战心惊,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夫子松开手里捏成粉末的石头,微微一笑,继续和蔼可亲地说:“对了,吾瞧子贡方才行来,形容生怒,可是来时发生了事情?”
场下满是惋惜。
子贡没说话,只用大拇指将佩剑顶出尺长,银光在李元吉脸上闪过。
茶楼一处包厢中,子贡对这些后辈产生了怜惜。
“老丈?”
面前,夫子礼貌地事先说明:“吾教学很严格,诸位若是受不住,可提前离开。”
“夫子!!!放下手中的剑,别冲动!!!”
那李元吉的确不知道,毕竟他也是第一回来异世。
公孙敬声:“我表弟是大汉太子刘据!”
孔子发愣之后,欣然而笑:“然哉!然哉!吾之学说被曲解,确是丧家之狗。”
他在著书,可后世人更多的是在他的书上著出自己的见解,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说出自己对世事的理解,不敢站在人眼之中高声说出:这是我的道理,我要说的话!
子贡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夫子,你在看甚?”
子贡转身就走,什么狠话也没放。
“我注六经,六经注我,这些年我到底学了什么!”
李建成惊骇地看着子贡,下意识后退半步,将李元吉尽数暴露在剑刃下。
不远处,正好闲逛到这边,打个照面的汉皇和唐皇——
来自祖师爷的答案,让不少儒士状若疯癫。
“……”
不过,真好啊,许多人都认识仲卿,追捧仲卿,仲卿,你名垂千古了。
“我钻研了一辈子的《春秋》,琢磨了一辈子的‘元年,春,王正月’!呜呜呜呜——”
出乎意料的是,夫子并非在大杀特杀,而是坐在一株大树下,看一群小孩儿嘻嘻哈哈玩耍,拿着弹弓石子打鸟雀。
看看!你们两个不省心的东西,是怎么放纵他们的!
霍去病关切地问:“可是身体不舒服?”
他在一页页地翻过去,时不时摇头叹息一声。
骑、射、书、算、律、农、工、商是十天里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