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期待地看着她。
好险,差点忘记小官人们定下规矩,不许在城里随地吐痰,也不许随地大小便和乱丢垃圾,被发现就要罚钱。
牛皋被八岁的衣衣拉跑了。
十四岁的青霓捂着胸口,不停往外吐血,挣扎着喊:“快!快叫救护车!”
“……”
至少在玩家们认知中是这样。
“此人原先就是放荡之人,前些时候似乎是受到我军拿下黎阳与卫县的影响,开始打开府衙大门,勉强办了一段时日公务,最近几日也不知为何,又开始松懈起来,每日不是酣睡到日上三竿,就是捻着胡须,摇头晃脑欣赏歌舞,青天白日还公然找十个画师来府里,画什么春宫图,说是要拿出去让人评一评,他十八个小妾,哪个身段最好,姿势最妖娆。”
宗泽:“……”
顿了顿,牛皋连忙左右看了看,用鞋底去擦。
“不是!快快快!叫医师!”
潜进浚州城的内应不停传来消息,全是浚州城知事的荒唐事。
浚州城知事玩忽职守,每日只知享乐,这时候不进攻,还等什么时候。
有没有后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最近的瓜特别管饱。
【私聊(十九)】:没有。应该还在路上。
八岁的衣衣看似平静地问:“怎么样?哪里有问题?”
我真机智!
小侍女眼神微微一变:“佛祖保佑,希望小官人没出事!我……我这就去拜佛祖!”
【私聊(十九)】:你们说要修忠烈祠,修好了吗?
再旁边,十六岁的青霓振振有词:“本座从来不怕挑战!这小小吃食还想拿捏本座,做梦!”
其实他没想哭,但是,都被说了,不哭出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牛皋:“……”
十四岁的青霓没有死。
浚州城知事:“你真真看到他出事了?”
“嗯嗯!”十四岁的青霓猛点头,点着点着,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抬头看着十八岁的青霓。
不要再固执做菜了。你们真不适合这个!
“唔……”八岁的衣衣沉思。
牛皋不知道这些小官人口中还有多少天经地义的事,他只知道这些事,朝廷从来没有做过。朝廷只会不停收税,偏向和谈,放弃河北,压榨百姓,歧视武将士卒……
……
牛皋看着那锅赤色粘稠液体,里面还有大大小小疙瘩,下意识问:“谁吐在锅里了?”
“呸!”牛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等他看到那道菜:“……”
牛皋:“……”
“救命!!!”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陆符钧,你平时都是怎么管这些事情的?
十八岁的青霓:“……”
哭得小男孩都懵了。
聊着聊着,十三岁的青霓就走到了忠烈祠修建现场。
医师看她一眼,摇头:“大抵活不过今晚了。”
牛皋肩膀突然被揽住,他整张脸立刻皱起来,那双粗糙的手条件反射去摸腰上钱袋子。转头去看:“小官人……”
那浚州城知事听了,大笑:“本以为会是什么少年英才,如今才知是描金箱子白铜锁,外面好看里面空。不足为虑!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糖葫芦递过去:“哥哥别哭,给你吃……给你舔一口。”
“小官人……”牛皋不敢再看那锅粥,生怕再看一眼,今天晚饭就吃不下了。他翼翼小心地说:“不如还是请个厨子吧?”
十八岁的青霓和善地冲着他笑。
十四岁的青霓迟疑了一下:“万一是像严打之下的同人图,欲而不露呢?”
他在沉思:鹤顶红和【砒】【霜】一起吃,以毒攻毒,是不是就不会中毒了?
八岁的衣衣看着牛皋半晌,慢慢吐出五个字:“这是八宝粥。”她补充:“也就是腊八粥,我做的。”
小男孩愣愣看着十四岁的青霓,又扭头看看被吃了两个山楂,只剩下四个山楂的糖葫芦,嘴一瘪——
“卧槽!120!”
八岁的衣衣:“有志者事竟成。我就不信我一时做不好,能一辈子都做不好。”
十八岁的青霓:“进攻浚州城!为了欲而不露的同人图!”
她转身急冲冲往外走,路过一个玩家拍照后茫然问小伙伴:“这是谁家侍女?”
“小官人怎么会吐血呀?”
十四岁的青霓:“???”
“不知道。”
路旁,一个拿着糖葫芦走过来的小男孩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喊:“哇!哥哥哭了诶!这么大人还哭鼻子,羞羞羞!”
——反正只是游戏里,不丢人。
“小屁孩!”十四岁的青霓恼羞成怒:“关你屁事!我就哭了!”
场地中还立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