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将军人很老实,整个人都带着中国人“哪里哪里”的纯良,听到这话,果然“哪里哪里”起来。
【私聊(八岁)】:一定给赵构一个让他终身难忘的“洗白”套餐,哼唧。
还闹小孩儿脾气,离家出走?
十四岁的青霓咳嗽两声,拿着刀对他比划,和蔼可亲地问:“知道我们是谁吗?”
浚州知事大张嘴巴,吓得出不了声,鼻尖溢出“呜呜”气音,面皮不受控制地抽搐。
“滋——”
她说的是军妓,小妾想的也是军妓。
倒是省了玩家们功夫。
有心报国之士更是泪洒当场。
“不过是灵光一闪,飞如何能比得上留侯与淮阴侯。”
北方别的不多,在被金兵杀了不少人,又掳掠走不少人后,大片土地闲置,还是被前人开垦过的田地,连开荒都省了。
原来高高在上的知事,在被刀剑加身时也和她们这些下贱玩意儿没甚不同。
浚州城在山上,本来该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可惜摊上一个昏吏,久事歌舞间。顶头上司都这样了,还指望底下官吏勤勤恳恳守城吗?
浚州知事是个胖子,胖得像小山一样,脂油不知浸染了百姓多少血泪。他在和美妾一夜荒唐后,摊开被子,肚皮朝天睡在床榻上,呼吸打得像雷。那肚皮上布满絮状紫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头疼。
我们就知道!官家怎会弃家国于不顾呢!昔日行在南逃,只是在忍辱负重,忍住天下人唾骂,等待翻盘之日!
“感谢浚州知事。”八岁的衣衣双掌合十,闭眼:“大善人,知道我们初期少枪少炮少人,就给我们省掉这些。”
八岁的衣衣告诉他:“是那浚州知事的小妾,浚州知事有十八房小妾,你来之前,她们有的自尽了,有的拿了钱离开了,还有的回家了,只有这个人说是要留下来,想要在我们身边找份活干。”
然后主公第一天就不见了。
岳飞若有所思:“若是从南方征兵,再给他们在北方发地……”
宫殿里,赖在扬州不走,打死不回东京或者南京的赵构听到流言后,面对流泪的老臣,怔愣三秒,恬不知耻地认下来:“没错,朕就是这样的人!”
……
【私聊(八岁)】:舆论一定要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之前说的给赵构“洗白”,是不是可以安排上了?
你们图啥啊?!
“黎……”
玩家笑容很是纯良:“戏曲是个好东西,我们预备以后打到哪里,就唱到哪里。”
玩家们根本没想多,八岁的衣衣随口道:“如果她会女红……”
宗泽眼神锐利起来,上下打量此人,小妾低眉顺眼,气都没急喘一下。
血。
没等他说完,十四岁的青霓把刀对着他脖子一划拉,血液溅湿床帘。
差点当场休克。
“你们听说了吗,朝廷不是不想抗金,是我们的石炭有问题,用它去炼铁会让盔甲变脆,所以才打不过金贼!官家不敢把这消息透露出来,怕被金贼知晓,一直被我等误会不敢抗金,暗地里,官家只是想要找寻可用炭料,不得不委曲求全,我等误会官家啦!”
这内应做得特别合格,居然在当天半夜就靠着大力气把城墙上那些站岗卫兵敲晕,垂下绳索去,其他玩家在私聊里收到消息,拉着绳索在黑夜中无声无息往上爬。
“嗯哒!”
小妾侧头看了一眼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浚州知事,抬起手默默捂住自己的嘴。
小妾又温顺应下。
扬州,十九岁的衣衣按耐不住雀跃,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连着跳了几个后空翻。
所以他要怎么做?陪主公玩离家出走游戏,还是赶紧把主公找回来?
张显嘿嘿一笑:“俺明白,哥哥,这浚州可算是一整个落入我等手中了。听宗老爷子说,不日便要修路去相州,一路修到滹沱河前,攻打真定府,夺回乡里子女,到时我一定要领个前锋当当。”
八岁的衣衣竖起一根手指:“嘘。”
宗泽接到消息,带兵前来接管浚州城。顺便把一应家当带过来,以后大本营就从黎阳县挪到浚州城了。
“原来如此……”小妾把袖中钗子往里缩,心下一松。
第一日就去了营地中。去之前,她给自己置办了一些衣物,梳洗干净才过去,到那之后,发现这个营中大多是绣娘,有老人,有年轻妇人,还有未出阁的娘子,之所以说是“大多”,是因为这营地里,居然还有好几个会针线的男人。
浚州知事心态都崩了。
顶多就是接管浚州时多费些功夫,不过不碍事,他擅长此道,最多三天,定给主公一个井井有条的浚州城!
“……”
烛光幽幽,夜色渺渺,一切物体都只剩下轮廓。
黎阳那群人我知道啊,一开始是守滑州城的,后来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