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
尽管没见过朱祁镇,朱元璋依旧是一眼判断出此人必然是他那个玄孙。
风止,身周景物换。
地上诸人瞪着一双眼看这一幕,大张嘴,话都说不出来。
火器拉开屠杀序幕。瓦剌部众哪里是明初军队的对手,很快,战斗便结束了,朱祁镇被人押着送到朱元璋和朱棣面前。
大鼓响起。
“上位,我想看看我孙子曾孙子,是不是也死在土木堡!”
朱标也是一副“我弟弟真棒”的表情。
刘基刘伯温“啪”地给自己一巴掌,给完后,再低头去看,脚下依旧是流云,山川河流尽纳眼底。
朱棣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双腿发软,眼前景物好似如梦似幻地飘。
朱祁镇又惊又怒:“你们是我大明军队?难道不识得朕?”
前锋手持骑枪,前倾身体,向着瓦剌部众冲锋,黑色铁甲如波如涛,明盔之上,红缨跃动。
孙崽!你十岁的曾祖父来了!
朱元璋没有自作主张,转身请问神女:“不知可否……”
朱祁镇喊了好几声,大同城门却纹丝不动,丝毫不顾及他这个天子的性命。
朱标浑身下意识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差点跌坐在地。
朱元璋根本不屑于与朱祁镇多费唇舌,挥挥手,转身走到大同城下,似乎在观察城门。
朱祁镇抬起下巴,盛气凌人地问:“小子,有事?”
天上?
是阵前挑衅他的那个小光头。
这大概就是蒙古瓦剌部的军队了。
朱元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没出息!”
“疼!是真的!”他欣喜地手舞足蹈。
奇怪小子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突兀抽出刀架到他脖子上,刀锋很利,轻而易举划开脖颈,拉出血痕。
朱祁镇一下子安静下来,像一
“砰——”
一回生一回熟,朱祁镇在重镇宣府外叫过门,那时候还挣扎,不愿意去做这种事,但人突破一次底线之后,往往会有第一次、第三次,所以,听到也先让他去叫门,朱祁镇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带着人上前:“郭登!我们是姻亲,你敢说不认得朕?敢说朕并非天子?”
“顾顾顾!俺顾你祖宗顾!”
朱元璋还嫌不够,揪着袁彬衣领,把他脑袋往城门上磕。
曾爷爷也是爷爷!
袁彬手忙脚乱爬起来,跌跌撞撞往这边奔:“休伤吾主!”
朱元璋回过头看了朱棣那边一眼,虽不吭声,表情却略带欣赏。
“是吗?”
朱元璋:“……”
面对瓦剌部众让他大开城门的要求,郭登咬着腮帮子,下颚骨紧绷到苍白。
下属:“都督!!!”
那声音特别响亮——他竟是一点都不以叫门为耻。
朱棣头也不回,平静地指挥:“助纣为虐的家伙——堵住嘴,拖下去。”
朱棣:“……”
“郭登!还不快开门!朕命令你开门!”
“咚咚咚——”
“你不是了。”他说:“朱棣说的。”
“上位!俺们可以帮你打仗!”
朱棣转身喝道:“动手!把他带到我眼前来!”
“逆臣!这些逆臣!!!”
朱棣却笑起来,仔细看,左侧犬齿竟有些小尖。
瓦剌部众围着朱祁镇,将他推搡到大同城门下,有士兵懂得明官话,大声嚷嚷:“明人!你们小皇帝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上位!臣也想去!”
朱祁镇警惕地打量朱元璋,朱元璋风轻云淡地打量朱祁镇。
朱元璋望着下面,黑色瞳孔深邃如渊。
朱元璋眉眼阴沉,盯向那重镇城门之上,果然有银钩铁画——
朱标:“……”
“喂!”
随后,他听到一声——
都督郭登匆匆穿上官袍,登上城墙,来得匆忙,玉佩与腰带交缠,在脚步颠簸中重重碰撞。
朱祁镇神情有一瞬狰狞。
这小子好生奇怪。
难道,接下来是……
神女无所谓,直接挥袖成风。
话没说完,一道怒喊从天上传来:“皇帝?这厮哪里有皇帝的担当!”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每根头发丝都飘着害怕:“你别杀朕,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你。天下都是朕的——”
“砰——”
“逆臣!”
蒙古人似乎觉得这个场景很有趣,指着朱祁镇嬉笑,朱祁镇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却也猜出,应当是在嘲笑他这个皇帝旨意没有半分作用。
明初军队见此,令旗挥舞,是进攻的旗号。
“你小子还算识相……”
旁边下属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