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有点尴尬,然后灵光一现,想出了个公平公正的注意。
“要不要今晚你去我那里睡,我给你睡我的床,然后我睡沙发?”
他怎么那么聪明,给自己点个赞。
谢绥漆黑的眼眸看他半晌,说,“吃饭吧。”
宋喻昨天霸占谢绥的床,还把人家逼到沙发,心里还是特别愧疚的,试图挣扎一下:“我的床特软特舒服,我可以允许你睡一晚,真的不要试试?”
谢绥轻笑:“我不想睡你的床。”
心里有些恶劣地补充,我想睡你。只是这些心思,宋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知道。
宋喻:“……哦。”
月考在即,周末当然也是好好学习。
宋喻除了两辈子都不拿手的语文作文,其他的,心里都有了点把握。
他的学习进度,校都在心惊胆战地观望。
马小丁专门建了一个四人小群。
取名景城一中学霸交流群——受一班所有人所托,监督宋喻。
周一月考。
周末的晚上,马小丁疯狂滴滴。
贞子不忘挖井人:喻哥喻哥,学习的怎么样?
宋喻难得谦虚了一次。
你老公喻哥:还行
奚博文却提出疑问,
博文强识:还行是多行啊?喻哥,我初中同学都快急死了,恨不得把自己总分加到你分上
马小丁嗤之以鼻。
贞子不忘挖井人:我觉得喻哥那肯定是前一百没问题的,不知道他们担心个什么劲(抠鼻)
贞子不忘挖井人:我看论坛里已经有人开始号召,前一百交白卷,前两百请病假了——嚯
宋喻乐得不行,他们要真这样送他进前一百,他也没什么好说。虽然胜之不武,但毕竟是同学们的心意,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月考的分班安排出来,是按照中考成绩排的,谢绥市第一,在最前面的班,第一个,而宋喻因为转学过来,没有成绩,去了最后一个班,最后一个。
马小丁靠着座位表唏嘘:“喻哥你这和谢神差距有点大啊,一个在最前,一个在最后。”
宋喻咬着豆浆吸管,坐在位上,扬眉一笑:“大什么啊,下次我们就一个考场啊。”
他用手撞了撞同桌的椅子。
“对不对,谢绥。”
谢绥看他一眼,微笑:“嗯,想让我交几门白卷,我都依你。”
马小丁和奚博文笑个不停。
宋喻愤怒地把豆浆放桌上:“你给我写满!瞧不起谁呢!”
晚自习下课铃一响。
大家开始往考场走,宋喻的教室在另一栋楼,而且是顶楼最偏的教室。一进去,先看到的就是几个校服涂的乱七八糟、刘海贼长的不良。他们紧挨着坐着,嚼着槟榔,吊儿郎当。
宋喻的位置还是在最后一个。
他坐到位子上,低头一看,发现桌子上密密麻麻是小抄,往旁边一看,墙上也是,不过都是上一次考试留下的,和他这次高一月考没什么联系,也不怕被抓。
但宋喻还是看着碍眼,拿橡皮把桌子上的铅笔痕迹都擦干净,在他认认真真擦桌子的时候,他前面的人来了,是个非常瘦弱的男孩,很矮,瘦的出奇,带着厚厚的四方眼镜,书包也重的像个蜗牛壳。
肩膀耸着,为人十分局促。
一看就是那种班级里沉默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男生。
宋喻擦完,把橡皮放到一边,趁着时间还早干脆就睡起来了。
但他刚有睡意,椅子挪动的声音就刺耳的响起。
有人往这边走来,不过还是不影响他睡觉。
“诶,小同学。”
是那种吊儿郎当不怎么友善的语气。
混混的话却不是对宋喻说,对宋喻前面的男生说。
“等下考试,照顾一下兄弟我呗,看样子你成绩应该不赖。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吗。”
第一次月考分班,坐在倒数的基本都是转学生,不一定成绩差。
眼镜男一愣,脸上泛起红色,窘迫地:“我成绩也很差,我、我不敢传纸条。”
混混男得寸进尺,把他的书包直接提起来,掂两下:“哎哟,那么重,还说不会学习?难不成里面装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眼镜男孩又害怕又生气,想要去抢,但是被人摁住脑袋,不能进一步。混混男后退一步,打开书包,倒过来就直接往地上倒东西,书本哗啦啦掉了一地,然后是水杯、钥匙、文具盒。
他脸上满是嘲弄之色,一边倒一边嗤笑:“乖学生和我们就是不一样。”
倒完了,随随便便一脚踩在书本上。
混混男把书包丢给气急了眼的眼镜男,半是威胁半是嘲讽:“多大了还怕考试,叫你传个纸条磨磨唧唧,要是老子没收到,你下一门也别想考了。”
眼镜男生气的浑身颤抖,眼泪打转,“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