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食物的气味早就散了,火炉里的木炭带着余温安静沉睡,只有香薰蜡烛的火光轻轻跳跃着。
他容光焕发得就像采了阳的妖精,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喜悦。
“好。”萨曼啃着馒头笑得春光灿烂,任逸飞第一次反省自己非要保留人类身份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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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好不好?”狼崽子口吐人言,撒着娇。
伸出被单的手又一次被抓回去,里面传出某个不再掩饰的饿狼贪婪的声音:“最后一次,好不好?”
他给他按压被角,免得被子从沙发上滑落下来。
“等等,阿飞醒了你们再进来。”萨曼把引导精灵推回去,‘吱呀’又一声,门居然当着它们的面儿关了。
任逸飞还看到自己座位上垫上了厚实的软垫,他嘴角扯了扯,有点想揍他一顿。
混账!
“大概是视频的事儿,昨天不是把‘囚鸟’的视频发上去了么?”任逸飞咬着酥脆的蛋白饼干,里面加了一点点橘子味的软糖粒,吃起来口感甚佳。
“我在服侍你啊。”被单滑落,露出一副被白衬衫包裹的精/壮身躯,男人声音低哑,昏暗灯光下神情看不真切,只有那深褐色的眼睛犹如选中猎物的捕食者。
但是他想要醒的时候,那匹狼却又变成一只毛茸茸可爱的狼崽子,用着短短细细的毛蹭着他的脸,让他又安心下来。
“咦?这杯奶茶甘甜又不腻口。”任逸飞发现了小惊喜。
狼崽子!
不过等到萨曼从烤箱里拿出一屉酥脆细腻的蛋白饼干时,任逸飞又觉得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两层的厚实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屋里就像夜晚一样黑,但是床头柜上的双耳铃小闹钟却显示现在是中午一点。
他从床头拿了衣服,慢吞吞穿好了,这才踩着拖鞋准备往浴室走。
一盒蛋白饼干,一杯根据任逸飞的口味调和的奶茶,还有一个专用的读书人,这套组合一出来,就把窝在沙发上的他给安抚了。
“玩家……”引导精灵可怜巴巴看着他:你忘记了我们的同仇敌忾了吗?
任逸飞缩了一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他突然想逃了:“等一下,稍等……够了……”
所以这会儿他就是想让任逸飞舒服一些,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别的没有多想。
任逸飞非常赞同,萨曼不是人!
海边的天空总是亮得很早,今天也不例外。两个引导精灵眯着眼,看着天边一抹鱼肚白,恍惚发现,原来天已经亮了。
对,就是这种老实乖巧的假象欺骗了他,让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结果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吃了这顿不知道是早饭还是中饭的一餐,房间里的炉火又一次点燃,窗帘拉开了,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风景,只有光秃秃的树。
“想要有更亲密的关系,想要成为最特别的那个,想要看到一切你绝不会让别人看到的样子……”萨曼小心亲亲阿飞的脸,“谢谢你容忍了这样贪心的我。”
其实若是阿飞真的不愿,萨曼也不能做什么,所以他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一直是被纵容的那个。
往日里可爱纯真的狗狗眼,在这一刻重归了狼的凶狠。
一片雪地上开满了粉色的蔷薇花,落满了红艳艳的石榴籽,又让他忆起蚂蚁啃噬一样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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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让任逸飞恼羞成怒了,伸手拿了馒头堵他嘴:“吃饭!”
他捏了一块给萨曼:“你自己做的,吃吃看。”
他这小狗狗一样闪亮的表情把任逸飞的眼睛刺痛了。
他当即放了水,将冰水泼在脸上,压下浮起的红晕。
任逸飞心情复杂,事情是什么时候脱离了他的剧本的?
他们两人一个念一个听,岁月静好,外界一切纷纷扰扰都和他们没有关系。就算引导精灵说有很多人找他,任逸飞也无动于衷。
一会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别扭的心情,任逸飞还是出来了。桌子上摆满了食物,都热气腾腾的。
这会儿那个混账不知道去了哪儿,倒是屋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待他到了浴室,往镜子里看,看见镜子里的人面有晕霞,眼有雾,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带着一种放纵过后的朦胧色气。
小舟累了倦了要歇了,只是风总不肯,一波波推着浪。
萨曼的引导精灵缓缓吐出一口气:“畜生。”
床下也是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