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镇定剂后，小蕊睡着了。”那边传来玉衍略显冷淡的声音，这个人只有说起自己好朋友的时候才会稍微热情一点。
“几天前，小蕊发现自己一直做噩梦的时候，给你们社团的副社长发过短信，说了自己做噩梦的事情。一开始对方只是安慰，后来小蕊清晰地描绘出梦境中的怪物时，对方的语气有些变化。”
男生寝室，楼下宿管阿姨瞥一眼是男生，就不再关注，任逸飞顺利上楼，找到萨曼寝室所在的楼层。
似乎是在漫展拍摄的，这个室友扮演成某个动漫人物，并且对着镜头比耶，他的手背上用海娜染料绘制了一些很眼熟的象形字，祭祀相关。
她们对视的时候，余慧君的表现，侧头避开、低头，都是一种无法面对的愧疚表现。
于雪明的表现也很有意思，她看其他人都是目不斜视，只有看到余慧君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似乎知道自己是被谁出卖的，但是并无怨恨和愤怒。
玉衍在那头回答：“她不知道，不过我看见了，群里正热闹着，一个个闹着要回家住几天。”
任逸飞拿起一看，正面是一群穿着彩色布料的人在马鞍形的房子下歌舞。印尼苏门答腊的巴达人，被认为是古滇人后裔，还继承着远古的祭祀仪式。
说到这里，玉衍停顿了一下，很严肃地说：“‘为什么你可以看到？’这句话就是当时他的回应。”
“叮。”
“好的，知道了。”
这个室友父亲说起这一切的时候还十分感慨，并且谢谢他，现在还关心以前的室友。任逸飞一一应了，又关心了这位倒霉室友几句，这才挂掉电话。
“赵蕊认识于雪明和余慧君吗？都是社团的人，我不太了解她们，这两人关系怎么样？能不能帮我问一问？”
到底是谁？十大么？
任逸飞往前翻，发现这个漫展持续了三日，他们就来了三日，第一日的时候，副社长戴的还是化纤假发，室友身上也没有海娜纹身。
“也就是，嫉妒。
一会儿，那边接了电话：“喂？你是？”
但是奇怪的是，那之后他仿佛因祸得福，从这种噩梦中苏醒过来，再也没想过自杀，并且如今在家乡开了一间陶泥艺术馆，所制作的陶艺很受欢迎。
“……”说白了，舍不得好友涉险，但是任逸飞去就无所谓。
之前留下的尸体早就消失了，倒是任逸飞的纸蝴蝶还残留着，它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落在椅子上。
副社长一下搞那么大，还自信满满，一定是因为他对这次祭祀十分有信心，那么他会不会有成功的经验呢？
“你是哪儿看到这几个象形字的？太过偏门我也是找了好一会儿。”任逸飞发去谢谢后,玉衍爸爸很快发来一串信息。
挂掉玉衍的电话后，任逸飞继续翻找副社长的书架和衣柜，他连那些书都一本一本翻过，但是没有什么……诶？
“今天发生的事赵蕊都知道了吗？”任逸飞指的是警局里发生的事。
萨曼的手机还放在桌面上，电脑依旧开着，述说着主人离开的突然。任逸飞看了看椅子的位置，从椅子和书桌的距离看，萨曼是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突然消失了，他甚至没有站起来的时间。
任逸飞往前拖动了差不多一个月，看到了一张cos照片。
或许不完全是利用，但是这点感情究竟抵不过副社长的野心勃勃。
如今想起来，那句台词遗言藏着些别的意味。于雪明并不是在和自己虚伪的过去告别，而是在和某个曾经带给她虚伪生活的人告别。
任逸飞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尽量不碰到什么东西。
他找到这个人，摸进他的社交账号。上一条信息还是一年前，说到自己最近不能再熬夜了，准备去检查一下身体。
任逸飞点点头，忍不住问：“我明白了，对了，既然你们都知道，之前怎么不试试？”
这任逸飞倒是不知道，他还没看群里的消息。
“这我倒是不清楚，一会儿帮你问问。”
任逸飞不得不残忍打断了他的遥想远古，因为他还要继续寻找‘鬼’，好早点结束掉这个副本。
于雪明是去年才入学的学妹，她去年的入学照片上还是长发。这个学妹是副社长一早就选好的工具人。
“比如这个宝塔螺造型的怪物，它出现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海洋,所以是海洋力量的象征。还有这个,从它鸟类的造型就能知道,这是天空力量的象征，它栖息在最高的高山顶上。”
副社长去过印尼？为了复原祭祀么？
即便是最后要死了，她也只是说了不后悔和一句类似遗言的话。那句话是说给在场某个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