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门清是一回事,但一经说出口,这疼痛,却像是加了倍。
没再多聊,陈路秋这人仿佛掉到钱眼里去了,她很快也就打车回了家。
“我们是不一样的两类人,你可以无所顾忌,可我不能,我不能让我舅舅和舅妈再为我操心受累,我亏欠他们太多,那次为了去酒吧找你,我骗了老师骗了他们,害的他们为我吵架,他们结婚那么多年,那是第一次吵架,是因为我。”
赵允恬把电话挂了。
凑近,听到这人在喃喃自语:“她不会管我了。”
曾如初也觉得一阵胸闷。
傅言真眼里缀上一点深幽,情绪蟠结错杂。
出门之前,陈路秋问她要不要拿件衣服。
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两次,曾如初都在场。
她只得保证明天一早就去开。
她手机在震,但这个时候明显不好再接。
傅言真后面确实喝了很多酒。
是暗示她现在这日子过好了。
曾如初没接话。
没待傅言真说话,情绪涌上来,她有些克制不住,继续:“你这么要强的一个人,要是再因为我分心输了比赛,你一定会更……烦我的。”
曾如初抬眼瞅他,冷冷一笑,“他说你又老又渣。”
原来她只是以为自己已然释怀,殊不知,还尚有一丝余毒。
“没良心的小傻子。”傅言真苦笑着说。他声音很哑,嗓子里像是灌进了一抔尘沙:
她眼下也喝了酒,车是不能再开了。
快到凌点,赵允恬给她打了视频电话。
“……”
她没胡诌半个字,他刚刚就这么说的。
曾如初:“……”
曾如初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我没觉得他老,他也才三十而已,何况我就算找个七老八十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总不至于对我念念不忘吧?”
可她今晚却能陪在别的男人身边,言笑燕燕,落落大方。
一杯接一杯。
就是这样又爱又恨,让他对这个人记到今天。
他想到那天在酒吧里,沈逾后来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小蘑菇变化挺大。”
高跟鞋蹬地的声音由近及远,急匆匆的脚步声回荡在他耳边。
“再说,我回头找你干什么呢。”
“也许,你曾经的那些姑娘都回头找过你。”
一次是那天在酒吧里,一次是这次的聚会。
曾如初身上这件裙子,有些扛不住风寒。
只剩头顶上一盏应急灯,安全出口四字幽幽亮着。
陈路秋。
她后来将手机设置成静音模式,这个群也被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
沈逾没弄懂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开玩笑。
“希望你也不要怨我什么,我这个胆小鬼,其实也为你勇敢过的,我怕这怕那,跟你在一起时不敢抬头看人,但无论是俱乐部还是篮球馆,你想让我来的时候,我都鼓足着勇气赶过来,对于我来说,做这些事也是在忤逆我的本性,后来我知道我让你烦了,还让你训练分心,你没再让我来,我当然不敢自作主张的过去。”
她捡起来看了眼。
没再管曾忆昔的车。
“求你了,真别闹了。”曾如初试着挣了下手腕。
在赫然跟他宣告:她正奔赴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我恶心你干什么?”
他们不是。
谢谢大家的喜欢,会尽力去写,争取后面有双更。感谢在2021-07-3100:53:07~2021-08-0121:22: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傅言真发来一个好友申请。
赵允恬摇了摇头:“阿初,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傅言真他今天看你的眼神很怪异。”
谁能想到,他们曾经无数次脚尖相抵。
陈路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怎么说,你前男友有没有评价我。”
话说多了,就像是在翻一本烂掉的旧账。
像针戳一般,细细密密的痛。
说“烦她”的时候,她顿了一顿。
酒意有点上头,但傅言真神思却并不迟缓。
情绪似隆冬清泉结冰,又似溽暑燥烈颠沛,闷涌在胸腔里,冷热一阵阵交替,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
他那时就说过“我怎么会喜欢那个书呆子”。
他松开手的那一霎,这人便不假思索地从他身侧钻过。
自那晚后,她后面一次电话没给他打过,一条短信没发过。
这一晚,她手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