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定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上卷完。
曾如初的父母当初自作约定,要是生男孩就跟父亲姓顾,女孩跟母亲姓曾。
“但你不能出去。”他提醒。
【你是我青春最壮烈的符号,却终究只是人生的一位匆匆过客。】
顷刻间,眼里那点潦草敷衍的笑意退了场,阴霾来的突如其来。
孟新词再带点人来都是不够看的。
思来想去,他们决定把曾如初送出江城,送到她爷爷奶奶那边去。
曾如初忽然有些犹豫。
孟新词看到是傅言真,朝他笑了笑,还颇为客气地喊了他一声“哥”。
孟新词近一米八的身高,还戴着一副眼镜,皮白肤净,勉强能称得上文质彬彬。
傅缜拉过椅子坐下来,喝了口水,到底是亲儿子,心里不管怎么说还是站亲儿子这边,但嘴上也还是恼火:“我们那项目还指望你姑父,你给我差点把孟新词打死了,你他妈下手注意一点啊?”
这就够了。
“都听到了。”
花束是先包好的,她后面让店员帮她加进去几支雏菊。
“曾如初。”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
言庭之将花扔到他床上。
言庭之一眼就认出来她是谁,是从实验转来还不跟孟望握手的小姑娘。
她不能像他那样不管不顾,只能在桎梏里挣扎着喜欢。
陈叔来接她,二十分钟之前就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怎么还没出来。
至于结局。
她按了接听键。
曾如初走后没多久,保卫处的人闻讯赶来。
连个眼神都没递给他。
他三句话不离他爹。
今晚,他在雅集被人打的半死不活。
他也听到了。
孟新词。
他平日里都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懒散样,这一声嘶吼是带着火气的,刮的她耳膜生疼。
他说的不咸不淡,言知玉又被绕进去了,不太确信地问了句:“……那你到底是不是为了那个小丫头?上次那车你是不是也是因为她?”
傅言真的人早把他们围了起来。
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傅言真为什么会受伤进医院。
校方联系了救护车,孟新词后面是被抬上去的,他站都站不稳。
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有结局。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过他。
爷爷奶奶和大伯是晚上赶到的江城。
曾如初一边听他大伯说着北城的好话,一边低眸在空间里打出一行字:
这个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的舅妈,忍不住留下了一行又一行的泪水。
她说在跟同学讨论问题。
“……班上,班上同学让我给傅言真同学送束花。”她这时只好又弯腰将地上的花抱起来,交给他外公,“您能帮我带给他吗?”
傅言真其实没伤着一分,是在装。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灯光下,地上积着的这一层稀薄雨水飞溅至四处,她裤腿上都沾着点细碎。
曾如初问了句:“他怎么样了?”
她其实没有为傅言真的话感到愤怒。
江城多雨,学校怕学生打滑受伤,地上铺的都是质地较为粗糙的花岗岩,那点凹凸不平之感平日里可以忽略不计。
四目相对,半晌,她只得离开。
赵允恬最后让她以后别想着傅言真,到了北城好好的。
孟新词腿脚受痛哆哆嗦嗦没站稳,还是傅言真扯着他领子没让他掉下,但很快,他又被这人生生掼倒在地。
【祝你健康无忧愁,前程似锦绣】
希望那总是晴朗的北城,也能让她变得再明媚一些。
傅言真垂着眼,抿唇不语,听他数落。
来时的路上,背负的那些歉疚消减了许多。
孟家三代单传的一根独苗,他姑妈都舍不得吼一嗓子的大宝贝,估计被他打废了。
花束里的卡片顺势了落了下来,傅言真看到这上面一行字:
两大家族一夜未眠。
“你在哪儿?”傅言真问。
许久,飘来一声笑。
“不跟孟望握手的那个。”言庭之说。
这应该是她在江城最好的朋友,也许是唯一的朋友。
那天,其实就只有他在打孟新词,孟新词被揍的毫无招架之力,碰都没碰到他一下。
两人的语气都出奇的平静。
也不想在“他是不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