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股痒意逼退,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那这生意怕是不好做了啊。”
她从前只在没人的地方才跟他亲昵,有人的时候,不可能跟他多说一句话。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地一震。
他扣在她手腕的五指不自觉地收紧,“恶心我?”
“谈什么?”曾如初催促,“我还有事。”
就高一那会,左昕晗缠他缠的紧,天天往他们班跑,他那时每天都能带个女的在身边。
“酒劲儿上来了。”曾如初不多说,低眸从包里拿出他的两盒药,递给他。
走的之干脆,俨然像是在盼着他说那句话。
却又不像盘算旧账,也都没有气势汹汹的杀气。
“……操,”赵允恬一听这名字就炸毛,“你别总拿我跟他捆绑啊?”
傅言真:“……”
车上,她拿出手机,给陈路秋回了微信,说她很快就过来。
大小姐一边熬夜,一边敷着修复熬夜肌肤的面膜。
她眼里的急切,让傅言真血液骤冷。
曾如初:“不可能。”
一刻钟后,她到陈路秋的下榻之地。
后面,她躺床上迟迟睡不着,手里揽着一只龙猫抱枕,两眼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
“这是怎么了?”他随口问了句。
曾如初抬眼看他:“你这胃不疼了是吧?”
他不是第一次见傅言真,知道这人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城府。
“什么意思?”他问。
“你想玩的时候就把我绑在身边陪你玩,你没心情玩的时候你就说放了我了,让我赶紧走,你这时候还问我,为什么不回头去找你。”曾如初笑了笑,“我喜欢你,就非得这么作贱自己吗?”
裴照一下了然。
她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在恶心谁。
今天很意外的很,让他长了见识。
带着棱角的冷静。
是裴照将他送回去的。
裴照:“……哪个啊?”
他回望她,眸光里暗流涌动。
曾如初问:“能有点尊严成吗?”
“我到底对不起你什么,”酒意一阵阵地往上蹿,他面上冷静如常,但理智早已被情绪和酒精逼的节节败退,“让你都不肯回个头。”
傅言真说不出一字去回应。
但她该说的还是得说清楚,还得好言好语的说,她不想因为今晚闹出什么不愉快,最后影响到公司的合作,影响别人耗费心血争取来的机会。
这几年,裴照还没见这人醉过。
听到这些话,傅言真隐约觉得心口那里疼。
“你以前总问我,我做你傅言真的女朋友怎么就跟做贼一样,”曾如初吸了吸鼻子,努力将那股酸意逼退,“但是我能不能用你的逻辑来问你,傅言真,你跟着我一起做贼,就这么生不如死吗?”
胖了点。
她何德何能让他惦记。
但她情绪越激烈,目光反倒越来越淡,淡到近乎麻木,“傅言真,你要我跟你一样,我做不到,我要你跟我一样,你也做不到。”
再睁开时,眼角虽湿红一遍,却没多余的液体坠落。
雨已有豆珠大小,一粒粒凿在伞面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傅言真抬眼看向虚空。
“起先是你招惹的我,后来,也是你觉得我成天偷偷摸摸很烦人,是不是,傅言真。”
傅言真却不松开半分,似是将她一直禁锢在这里。
她没要。
曾忆昔看她没把自己的宝贝车开回来,将她好一通骂。
“就现在。”他冷着声。
傅言真喉结上下一滚,唇线渐渐抿直,不多时,又松开。
知道他们如今身份已有差异,曾如初只好努力平复情绪,拿捏着语气,试图跟他说道理:
刚刚的对话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响着,混杂雨声,让她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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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勾在龙猫的耳朵上,心情跟外面那连绵不绝的风雨纠缠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