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太阳没了,一个叫爱迪生的人还发明了电灯。
其他董事大概也要掂量一下,傅成德对他这大少爷现在都敢这么吼。
手指瘦削且长,皮也白的很,而笔是沉冷的黑灰色。
哪里答的上来。
只跟傅成德提了个问题:“咱们还弄了个电竞俱乐部是吧?”
傅言真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神情也说不上倨傲,但也没什么客气。
傅景深老了,他何尝不是呢。
钟表,时间,其实是和生命挂钩的。
会议是要做记录的,秘书正埋头记着要点。
生产键盘鼠标等配件。
游戏产业这些年蓬勃发展。
不说别的,就凭是他二伯这一身份,傅成德觉得傅言真就不该在人前这么跟他说话。
是陈路秋安排的。
明月别过脸,抬手遮唇,凑她耳边:“这他妈要是能天天开会,我觉都不睡也给他们加班。”
那时侯,他也被人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笃定曾如初会来找他。
大概,也就只有那一个例外。
他就没怎么管过这俱乐部,也从不看游戏比赛。
心里过于得意,一时以为傅氏离他不行。
不久之后,这场会议就会被傅景深一字不落的听到。
傅言真朝傅成德一抬下巴:“您能说说,这怎么赚钱?什么时候能赚钱?”
就是笃定,傅景深现在身体不好,公司离不了他。
名单上这几个人,他知道都是傅成德的人。
眼下,傅言真知道,他两方面都占上风。
他往椅上一靠,笑:“若没了太阳,不是还有灯。”
人世间的晚上,比白昼更为繁华热闹。
“洗钱”这话说的过分了点。
……
因为这一次,事情已经办砸了。
但疯魔的显然不止是明月。
傅成德的儿子喜欢玩游戏,前些年买了个俱乐部玩,但却是以傅氏集团的名义。
这几年没搞出什么成绩就算了,还年年买教练、买韩援,又搞什么青训,投资颇多。
很快,坐她身边的明月“卧槽”了一声。
夜是漆黑的,可城市并不消沉。
对此,傅言真只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
“听说有几个部长要离职,”杜康说,“他们都跟了好几个项目。”
一把老骨,终是迟暮。
晚上到他这儿,他问傅言真为什么发挥失常。
这钢笔是傅景深在病重那年买的。
他把刚刚的对话转述给傅景深:“少爷他说,若没了太阳,还有灯。”
傅言真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就他那位置是空的。
傅言真在策划书上圈好几个问题点后,方才抬眸看人。
只凭着鲁莽的原始冲动进了这块领域,还妄想能在里面扎根立足。
但目光相接不过数秒,曾如初便把视线撇过。
傅言真知道自己刚来,最好不要四处树敌,对其他董事倒也算客气。
她知道傅言真是故意逗他,但他要是在跟前,她一定要上去咬一口。
主要就是他们在这一行耕耘多年,攒了一堆人脉关系网。
做出长辈样子招呼他。
何况,把傅成德比作太阳也是高看他。
他说话也只说几分。
傅言真拿起放在桌上的r05。
杜康似乎有些不解。
一时弄的她也有点心神不宁,脑袋乱哄哄的。
傅言真偏头看向落地窗外。
电话挂断,傅景深转过轮椅,驶向窗前。
傅景深把自己的助理指派给他。
每应对过一次,傅成德这脸色就暗一分。
还别着一支领夹。
傅成德:“……”
头灯自他头顶倾落,照出线条利落的脸部轮廓。
不过,依着傅成德那日渐骄纵的性子,怕也得罪了不少人。
清明节将至,但放假之前,曾如初差不多加了快一周的班。
但假公济私是真的。
他低眸玩着手机,像是懒的搭理。
马上有人应和:“那得傅少出席啊,要不然我不干哎。”
只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参加比赛,但拿到的成绩并不理想。
但年年拿倒数,能有个屁的粉丝。
“裙带关系、性骚扰这些是不是社会痛点?”傅言真抬脸看他,眸光里带着几分戏谑。
他其实更关心下一次。
杜康一一念出名字。
在放假前,公司还开了场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