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顾忌就是这样多了起来。
低沉的嗓音混着晚风荡进她耳蜗,最后坠进心底。
曾繁清又是沉默,过许久,才“嗯”了一声。
“……嗯。”
曾如初次日请了一天的假。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注】
一生只可订制一枚。
于是去卫生间掬了捧水,轻轻拍了拍眼皮四周。
还是小杜提醒她。
他穿着款式简单的t恤,竟也比旁人多一份滋味在里面,身材和脸都是一绝,也难怪人家会说“三观跟着五官跑”。
其实关于家庭背景这一点,傅言真自己也清楚的明白。比起寻常人家,他家的事情确实过于复杂,但如今,他也相信自己可以解决好。这几年的苦心经营,他的羽翼确实是肉眼可见的丰满强大,可以给人遮挡风雨。
他不折腾,她还真的不太习惯,已经翻来覆去地滚了好几个来回,都出了点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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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繁清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从此以后,人生或许依旧道阻且长,但不会再是一个人去颠沛流离。
“给你唱摇篮曲?”傅言真轻拍着她的背。
傅言真接过,“谢谢舅舅。”
一颗沾着他体温的钻戒被轻放进来。
所以后来就直接要员工别跟他打招呼,大家工作专心点就行,那些虚头八脑的可以摒弃。
“不巧,卖完了,软中华行吗?”男人回他。
红色封面,内页没几张。
一弯彩虹悬在蔚蓝的天幕上。
夕阳还在往下落,卧在穹宇之下的青山静默不语,却也像是在遥遥看着他们这里。
鞠躬!
是户口本。
很单薄的小东西,掂在手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这人间烟火,他们到底还是拥得一簇。
好在他们来的也不算太晚,排了一会儿也就轮到他们。
看到傅言真时,组里那个胆子最肥的男孩子还乐呵地冲他喊了声:“姐夫来了啊。”
曾如初白他一眼后,才开口轻唱起来。
七夕节,民政局格外忙碌。
曾如初一出来,就看到傅言真站在门外。
“only”。
躺在她身旁的这个人身子板太不结实,而明天还有正经事要干。
“傅言真我睡不着。”曾如初声音瓮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