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她长舒一口气,慢慢觉得有点奇怪。
曾如初:“……我爸妈不在这里。”
“那就一起呗,”沈逾很热情,还想帮她拿东西,“来,你同桌带你去吃江城最好吃的牛肉面,跟车牌一样吃香,都快摇号了知道吗?”
“……”
没等他说完,曾如初一脸警惕地往后撤两步。
“没什么。”她才回话。
但还是跟着去了,因为她东西被沈逾拿走了。
它也在看你。
曾如初抿了下唇,头皮开始发麻,直觉他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去外公家的路上。”傅言真说。
曾如初告诉他,赵允恬已经想明白了,不再喜欢那个歌星了。
曾如初“哦”了声,垂下脸,有些不好意思。
“你付钱啊。”傅言真眯了下眼,反问了句。
傅言真其实没什么没话找话说的经历,曾如初也不是话多的人。
能不能出尔反尔,把给人的东西再要回来。
才走一步,一只大手罩住她脑门。
他又给挂了。
“坐公交的话,二十分钟就到了。”曾如初老老实实答话。
电话里,沈邻溪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好准备晚饭。
“别深藏在心里了,”他笑的意味深长,“爱要大声说出来。”
她抱紧了花,临走之前跟他打了声招呼,“那我先走了。”
傅言真接过来,看了两眼,“这什么花?”
“你不去吗?”曾如初问。
曾如初不解,但看他没出声,以为是同意了。
真是什么话到他那里都变的怪怪的。
傅言真也看了他一眼,“你哪知眼睛看到的?”
但裴照没多久就戳穿了沈逾的真面目,这狗东西今早在家打碎了一个他妈妈最喜欢的花瓶。
曾如初刚在心里腹诽,傅言真说了声“我妈”。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来就可以了。”曾如初赶忙说。
后来,面一上来,她就开始吃。
她刚想伸手去碰他的那只碗时,她手机响了。
“你敢骂我?”他语带威胁。
她如临大敌,赶忙往傅言真身后躲。
回来时,发现沈逾他们都不见了,就剩傅言真一个人坐在那里。
是寓意很美好的花。
被人误会,曾如初只好提高嗓门,又说了句,“是我自己买的。”
还挺会图省事。
曾如初脸一下红了,有些心虚地回了声:“和女同学。”
曾如初将头偏过,不睬他。
里面装着试卷、练习册,现在她把那一小束玫瑰也放了去。
后面沈逾打来了一通,他倒是很快就接了。
“回家干什么啊?”沈逾歪理一箩筐,“你别一看到我们就回家啊。”
可她好撑走不动了。
但隐隐感觉,好像是闹了矛盾,因为双方语气都很生硬。
渡船、汽笛、霓虹、人群……
她买单也不是不可以,他们三个加起来吃的还没她一个人多,而且这面确实还怪好吃的。
曾如初蹙了下眉,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毕竟最后还是他付了钱。
眼神里还写着“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认识”。
傅言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的蔫坏,抓到她脸上的那抹窘迫就使劲揉捏,“没关系,以后,可能,会有人送。”
女生不应该捞两根面就说饱了的吗?
傅言真一眼就看穿她的小表情,“还骂?”
沈逾跟她走在前面,边走边问了赵允恬的事。
曾如初抬起脸,一声不吭地瞪着他。
傅言真靠着椅子,懒的像个大爷,“不饿。”
他最后接了。
裴照一偏头,看到这人唇牵着,忍不住说了句,“我发现,你一看见小蘑菇就挺开心的。”
直到在她家小区附近,曾如初看到个熟人。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沈逾仰天长笑,颇为得意,就差一把胡子给他捋上一捋。
曾如初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玩小鳄鱼爱洗澡呢。
“因为我饿啊。”
曾如初:“……我本来……”
没一会儿,又打来,还是这串数字。
“小蘑菇,你这么能吃啊?”沈逾有些惊讶,问了句。
少年身形高大,是最好的遮挡物和庇护体。
“……”
他舌尖顶了下腮帮,胳膊架在一旁的椅背上,看她发笑。
“送给你,比赛加油。”她说。
她赶紧起身往卫生间那边走。
没走多久,傅言真手机响了。
一口气就冲到了对面。
“去网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