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牧。
顾嘉煜摆摆手，故作出大度的模样。
“所以，你可以松手了吗？”
“顾嘉煜，我知道你是来试镜的。”
贺琛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搓手掌。
顾嘉煜：“……”
声音是大了，语气愤愤不平，宛若被强迫的。
“王导给剧本就是这样，他会故意模糊角色的性别，拿到小红的未必是女性角色，同样拿到小强未必是男性角色。”
“好了好了，就你那破摩托你要记多久…他？”程平敷衍一声，当即怔住。
顾嘉煜没有注意贺琛的表情，自顾自地说得开心。
“我有个空房间可以布置。”
等顾嘉煜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又慢吞吞地用纸将手上的水珠擦干，他不是来上厕所，只是怕等会碰上倒霉邻居。
“我怕疼。”
“播什么都行？”
大部分人是借着直播间聊天，但顾嘉煜还真就是去看老虎睡觉的。
“不说声谢谢？”
“萌宠？”顾嘉煜眸子一亮，“那我带麦芽糖出镜吧。”
凭什么他就要让着小绿茶？
“你要是落选了，肯定会被嘲笑很久，以后就是他单方面地碾压你，还带着他的粉丝碾压你，通告碾压你…”
程平说完又道：“他也是刚出道，你们应该不认识。”
顾嘉煜没理他，走到洗手池边。
“你叫什么名字？”
“不会。”
在他看来,好电影是打磨出来的,通告太多的艺人在他这是大忌。
艺人不可能只参加一个剧组的试镜，只要有其他剧组邀约，他们也是会去的，有的导演迟迟不给答复，一边拖着，一边又想再找更合适的。
贺琛：“……”
还好阮秋牧不在。
王朝川是在问贺琛。
顾嘉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应该先涂点洗手液，搓几下再沾水洗，这样不会留印子。”
王朝川点了点头，在记录本上写上了贺琛的名字，他故意磨蹭了一会才看向顾嘉煜。
顾嘉煜忙拉住他的衣角，贺琛眸色透着狠厉。
“你要是试镜能被选上，那肯定就能见到他。”
“对。”夏知声说。
阮秋牧他还真认识。
“晋江直播平台。”
顾嘉煜说着眼里突然放出了兴奋的光，就像是得到了什么馈赠。
“他小刚，我小明。”
约等于是被强迫的。
青年还要说什么，顾嘉煜的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了眼是贺琛发来的消息。
“也是我们俩一起？”
“我和琛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表演的，或许有曲解的地方，还请王导多加指点。”
“你们俩把昨天演的再演一次。”
“剧组那边来电话，你们俩全都选上，但没说什么角色，让我们明天再跑一趟，商量完就可以直接签合同。”
原本晕开的污渍已经干净了，但比较深的污渍去不掉，却也变浅了些。
“在家。”
“琛哥算是被录了吗？”顾嘉煜问。
没得到贺琛的回答，他面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好似没有意识到贺琛的那句话只是单纯的骂人。
“就算是合作表演，不代表合作的两人都会被录用，如果你们俩我只要一个…你觉得会是谁？”
夏知声猜测一番。
“松手。”
“没有。”
“有用吗？”青年半信半疑，按照顾嘉煜教的方法试了试。
要是真碰面，顾嘉煜能淡定，可阮秋牧能不能淡定就不知道了。
顾嘉煜扫了青年一眼，觉得大概也问不出什么。
夏知声：“……”
“6号。”贺琛回答。
贺琛的手忽然顿住，顾嘉煜忙又攥紧了贺琛的衣角，生怕再一次被掰开。
尽管不服气，但青年还是照着做，他又看向顾嘉煜，不确定对方还会不会继续教他。
贺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像是认出来又像是没认出来，他拉了下从肩膀滑落的书包带，眼神无波无澜。
这个要求没什么问题，顾嘉煜和贺琛可以非常配合，但王朝川又说。
“所以？”
青年瞪了他一眼，“谢谢。”
什么鬼？
确定自己攥紧后，顾嘉煜疑惑地问。
被小绿茶打进医院又砸了摩托车，次次打架都见血，用池煦的形容就是两条疯狗，是真的疯。
青年扭头看过来，眉头蹙得更紧，“你怎么在这？”
“你有病吗？”贺琛抬手去掰顾嘉煜的手指。
虽然顾嘉煜看小说时跳章跳得很随机，但有几个章节里经常扫见这个名字，因为小说没看完，广播剧也只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