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坐起，他直勾勾地盯着贺琛，低头吻在他的眼角。
顾嘉煜不满，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唇。
“我去洗个澡。”
已经喜欢上了。
“别动。”
他错了。
吻在柔软的发丝上。
顾嘉煜的手捂在贺琛的胸口，感受着强而有力的心跳。
顾嘉煜顿了顿,“那我给哥哥讲个故事吧。”
贺琛：“……”
贺琛逃也似的，还没下床，又被勾住了。
刚扣好的衣领，再次被解开，不是粗暴撕扯，是被顾嘉煜咬开的。
月光下，他能看清顾嘉煜眸子里藏着的狡黠，快要溢出的盈盈笑意。
凉凉的，像是亲吻了一只蝴蝶。
没等贺琛回答，顾嘉煜已经伸手。
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肯定不能让顾嘉煜进来，那就不是单纯的洗澡。
贺琛瞬间从呆愣中回神，呼吸一窒,被亲吻的地方变得灼热，耳根瞬间红了。
这和贺琛听到的不太一样。
……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各自平复这心中的意乱。
屋内的气温再次攀升。
那可不行。
屋外下着小雪，他们在夜色中接吻，在寒冬里拥抱。
“是哥哥主动的。”
蜻蜓点水般。
“哥哥,安静一会。”
碎发盖住眉毛，眼角下的泪痣也陷入了天甜美的睡梦，贺琛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缓缓地低下头。
顾嘉煜实在太大胆。
贺琛喜欢这种纯粹的拥抱，内心像是填满了柔软的棉花，可又不满足于只是拥抱。
“没有不喜欢。”贺琛解释。
贺琛听过这个故事，这是《一千零一夜》的由来。
有点疼。
“我不会。”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贺琛，只是不知道这个喜欢是到什么程度。
“我都没法睡觉了。”
“嗯。”
“为了拯救这些无辜的女孩，宰相的女儿自愿嫁给国王。”
顾嘉煜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贺琛的手臂上，他的声音很小，气音从贺琛耳朵飘过。
他在抗拒。
他想要拥抱顾嘉煜，想亲吻顾嘉煜，还想和顾嘉煜做.爱。
就这样国王把杀她的日期推迟了一天又一天。
他不想被动的接受顾嘉煜的靠近，他也想要掌控主权，把顾嘉煜留在身边。
“是男朋友早安。”
是顾嘉煜的脚。
他推开顾嘉煜，狼狈起身，木然地看着顾嘉煜。
呼吸不自觉沉重。
被迫主动也是主动。
只是这些话太过炙热。
顾嘉煜不听，贺琛不让他闹，他更想闹。
淅淅沥沥的雨声，闪电划破天空，贺琛感觉像是被电流穿过全身。
顾嘉煜原先还纠结贺琛的小竹马，现在无所谓了。现在都没出现，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就算没有小竹马，以后的事也不是能预料的。
贺琛：“……”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室内没有开暖气，却也算不上寒冷。
“不用喜欢，以一个月为期限，哥哥可以随时终结这段关系。”
透过悄悄撒进来的月光，顾嘉煜看见窗户上的雪花。
或许还能转正。
“反正哥哥没有喜欢的人，也没谈过恋爱，那和我试试怎么样？和我谈个恋爱。”
他搂着贺琛的脖子。
顾嘉煜勾着贺琛的脖子，再一次吻住他。
一声轻笑惹得贺琛耳根通红。
贺琛：“……”
贺琛一把制住顾嘉煜乱动的手。
“别闹了。”
“哥哥反应好大哦。”
顾嘉煜的手指紧紧拽住贺琛的衣领，脑袋埋在贺琛的肩窝，一呼一吸都像羽毛扫过。
反正他现在就想和贺琛谈恋爱。
窗外飘着小雪，下着雨。
不止是贺琛桎梏他的动作。
顾嘉煜温柔地亲吻他的唇瓣，语调软软的，似在撒娇。
他的睫毛上像是落了雪花，湿漉漉的，令人抑制不住的想要亲吻。
顾嘉煜大方地将主动权交给贺琛，但也只限这一次。
贺琛确实这么做了。
贺琛心里蓦地一软。
他喉结一滚，声音发涩。
贺琛炙热的心情忽然沉寂下来。
像是带着电流，引得贺琛一阵颤栗。
“哥哥。”
“下雨了。”
贺琛掀开被子躺了下来，从后面搂住了顾嘉煜。
“我知道哥哥不喜欢我。”
“别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