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煜知道自己应该道谢的，可张了张口又像是忘了该怎么道谢。
但顾嘉煜就不一样。
突然地打断令夏知声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说白了，有人卖有人买，都是自愿的。”
夏知声点头。
“炒cp有时候挺玄幻的，圈子里有很多冷门cp，两位蒸煮或许只是朋友，也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甚至面都没见过，但就是有人嗑。”
也就是说小粉毛根本不在意他怎么答复夏知声。
不过他担心的没有发生。
“你怎么答应了？”
好像也不是。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
“我为什么不能答应？”贺琛反问。
“吃水果吗？”
夏知声正要继续往下说，顾嘉煜默默地举起手。“姐，我不是直男。”
可以利用自己的外貌，装可怜或者卖卖惨。
“我请你吃吧。”
又不知道为什么。
他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又像是在为了什么而失落，看起来特别委屈。
小粉毛的反应太过激烈，就像是没有经过思考下意识地就冲了出去，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今天是周末，两人不赶时间，也没麻烦助理来接人。
“黑我的热搜也是买的？”
肯定是有人买热搜黑他。
为什么小粉毛在别人面前就伪装得很好？他们眼里的小粉毛爱笑，嘴甜，温和好相处。
想到这，贺琛就更不高兴了。
贺琛迟疑了几秒，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你等会回公寓吗？”
他突然意识到，夏知声后面这些话完全是对着他一个人说的。
他都猜到贺琛不会答应，也没必要特别去拒绝夏知声，贺琛就算再怎么‘有想法’，再怎么让夏知声为难，他也是夏知声的表弟。
贺琛：“……”
可贺琛在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有多恶劣了。
肯定的回答瞬间让顾嘉煜回过神。
因为这人总是笑意盈盈。
贺琛的心情不太美丽，在夏知声眼里，不配合的人只有他。
夏知声愿意捧他，他不能表现得太不识好歹。
昨天贺琛故意带着他逛校园，顾嘉煜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人拍到，通过路人的角度去解释他们俩的关系没有那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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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观众们不知道这种商业手段吗？娱乐圈水·深，但也可以很透明。如果粉丝们不买账，就算是真的情侣他们也不会嗑。”
他似是不经意地瞄了顾嘉煜一眼。
顾嘉煜愣愣地接过果盘。
“这是欺骗。”
两人顺利地回到公寓，贺琛看着顾嘉煜进门，又看着他关上了门。
顾嘉煜家里的门铃响了。
“而且，我没让你们俩在观众面前刻意暧昧。”
贺琛看了小粉毛一眼。
小粉毛的反应说明了早知道他会拒绝，却故意在夏知声面前做出一副乖巧听话又配合的态度。
有时候贺琛又挺会给自己揽麻烦，比如送他回家，在简白嘲讽他时，贺琛会配合他。
但小粉毛却选择了惹恼他。
盯着大门看了好一会，贺琛开门回了自己家。
夏知声微愣，还以为自己得再废点功夫，贺琛向来很有主见，很少能被左右。
贺琛盯了他好一会，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把自己给噎到了。
两人出了公司大楼，顾嘉煜好奇地问。
你为什么不拒绝？
直到顾嘉煜将那捧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塞进他手里，下意识地道了声谢。
因为炒cp？
“炒cp的方式有很多，并不是都要以情侣身份出现在观众视野里，也不用你们刻搞暧昧，两个艺人的友谊也可以算是炒cp。”
哪怕对着他偶尔表现出恶劣的一面，但贺琛确定自己没见过小粉毛有过太大的情绪波动。
贺琛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生气，可看到小粉毛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太舒服。
因为……其他人不了解他。
“啊？”
夏知声在说气话，贺琛听得出来，他垂下眼睫，认真思考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