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的话正合吕青心意,心里道她还算是识趣之人。李云泽虽不满母妃顺势息事宁人的行为,却也明白母妃眼神制止的示意。
白竹应声,伸手做了割一刀切的比试。这一会一个反转的,他们自己都能审问清楚了,白竹倒觉得自己不是在审案,更像是个看热闹的。
“奴婢自小就在王妃身边伺候着,见不得小姐受委屈。我家小姐知书达理,美丽善良,给庆王生儿育女,王府的一切都打理的仅仅有条,庆王却还不满足,偏偏还要娶个侧室回来。”
叹了口气离去,不愿再去和沉默的李云泽对视,对于他的不出声,可以明白却不能接受。
吕青心里早有了主意,不过是走个过场,假意的表示一下自己的善意。
“信是我写给容妈的,怕不够分量使唤不动她,就假冒了王妃的名义,威逼利诱。章也是我偷拿盖上去的。王妃毫不知情。”
“如此,也算是小惩大戒了。那就照白知县的吩咐来办。”
她越是这般恬静,吕青越觉得她可怕,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深藏示弱,越是这样看不透的对手,越让人心里发怵。
“既然崔妈妈都认了,这个案子就算是了结了。至于......”
“本王妃自然是相信妹妹的人品,更相信云泽的品性。今天是平王的大日子,本王妃实在是见不得血腥,这些人就交给妹妹你们来发落吧。”
“命没了就没了,就让她和容妈一起黄泉路上做伴去。她的贱命,哪有妹妹的身子重要,绝不能姑息。”
“是奴婢没用,连累了王妃被人怀疑,有损王妃清誉,奴婢罪该万死。以后奴婢再也不能在王妃身边伺候了,王妃你要保重啊!”
在场的,注意到这‘小跟班’落寞离去身影的,有那高高在上想开口却不能自已的李云墨。
“姐姐实在不知道崔妈妈原来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情,她虽是出于爱护我之心,可错了就是错了。都是姐姐管教无方,都是姐姐的错,害的妹妹受了这么多的苦。”
“姐姐言重了,崔妈妈虽有错,却也受到了惩罚。看她的样子就剩下半条命了,再下去,怕是命就......”
“要杀容妈灭口的也是我,只是不知道找的居然是她的儿子。既然现在事情败露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全是我一个人所为。”
白知县清着嗓子准备做结案陈词,被吕青出言打断。
“这,依律当割了他们的舌头。”
“妹妹心善,宽宏大量,但是该罚还得罚,这些刁奴一定要惩治一番,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我庆王府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吕青一副心力交瘁,管不了事的样子。侧王妃也不是傻子,吕青主动为他们母子正名,轻易放过他们,无非是想保崔妈妈一条命。
“一桩桩一件件的,我家小姐心善能忍,凡事全都往自己肚子里咽,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到天亮都是家常便饭,脸上全是泪痕,奴婢实在看不过去小姐这般委屈,终日里被冷落。就想做点事,替主子好好出出气。”
有想追上去,却被一左一右父母护法围住,生怕他去闯祸的顾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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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崔妈妈,她是本宫身边的人,自然不能轻饶,就由白知县同容妈母子一并带回去再行发落吧。定要叫我妹妹顺了心中的气才好。”
更有那银须银发,脸上所有表情褪去,似笑非笑的林老。
林以乔看着在场的一张张假面具,如此拙劣的演技,都能信服?怕是人家自己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选择就这么了结吧。
侧王妃制止着要出头的李云泽,平淡的接过话。
李云泽的母亲自然是明白的,她怎么可能就相信崔妈妈是罪魁祸首。奈何这口气,为了自己的儿子,也要忍。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姐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到了适婚年龄的时候,吕青不想她嫁的太远,就给她和府里的管家说了亲事,除了嫁妆,还给崔妈妈一家置办了一处小院子。可以说,崔妈妈一家子的生计全在王府,指着吕青呢。
“来人呐,把这些人给本王妃押下去,好生看管着。择日再割了他们的舌头发送还乡,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再乱嚼舌根。若有兴风作浪不服的,杖毙!”
面对庆王妃不得已的出言帮护,侧王妃微微躬身回了个礼。刚才那些一口咬定李云泽是买来的孩子的人,这下更是大喊饶命,瑟瑟发抖的伏身在地。
面对崔妈妈的含泪叩别,吕青别过头去,不忍看崔妈妈死在自己眼前,却又无能为力,只有崔妈妈死了,这事才能就此落幕,她也才能安心。
虽说是白知县的处置,但在她的地盘自然是她发号施令,把事先办咯,恶狠狠的声音透着威胁,尤其是杖毙二字,她眼睛的寒意,让人不言而栗。
“不过怎么说也是庆王府的家事,要么就由着她这样,抬去后院柴房,不准救治,任由她自生自灭,也省得出去丢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