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喃喃的道:“他毕竟没有害得了我的性命。”
杨逍看着他继续说道:“这个人也是崆峒派的,崆峒派也是逼死你父母的,更何况他现在居然对你下如此毒手,就算你今日放走了他,你想一想他回到崆峒派给他的师门说了此事,崆峒派能放过你吗?崆峒派难道就不想得到谢谢的下落,不想得到屠龙刀了吗?”
张无忌茫然的点点头,可是随即好像意识到不对,又摇摇头。
张无忌听到他提到自己太师父,语气中又带着丝丝嘲讽,不由得抬起了头,眼光中含着一股炙热和杨逍对视。
此时简捷正想反抗,杨逍隔空一指,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在那柄峨眉刺要靠近简捷胸口的时候,张无忌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慌乱的摇了摇头。
杨逍看了他一眼,对着张无忌说道:“你看看面前的这个人,你出手救了他,这个人反而要加害于你,一听说屠龙刀的下落,便想着谋害你和你义父谢逊,你说这样忘恩负义反复无常的小人是不是该死呢?”
这时杨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张小侄儿,以后你要学会自己杀人了,知道吗?”
杨逍看着他冷哼一声说道:“就你这点微末的江湖道行,哪里来如此的侠肝义胆之心,你也算出身名门,武功如此不济,江湖经验如此之差,也想在江湖上做一个好人了吗?你知不知道在江湖中做一个行侠仗义之人也是需要有实力和资本的。”
“现在走过去杀了他!”
张无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又被杨逍突然暴走杀人震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看到他面带温和的笑容和自己说话,张无忌心中却有阵阵凉意。
这个杀人狂魔实在是太可怕了,看他杀人之时风轻云淡,姿势优美,就那样轻飘飘随意出手,这些人就一个一个的丧了命。他知道以自己的微末功夫绝逃不了这个杀人狂魔的手掌,因此只是跪倒在地,口中不住求饶,磕得额头鲜血淋漓。
杨逍所说的这些话正是他心中所想,想起已经去世的父母,想起了那段血海深仇,一直压制在张无忌小小的心中的血海深仇,此刻被杨逍的话语激起,他不由得双目赤红,呼吸粗重。
看着这一幕,张无忌想到了自己在冰火岛上和义父打猎时杀的那些野兽,此时的简捷和临死前的野兽一模一样,此时的简捷不停的喘着粗气,不停的流着鲜血,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
简捷和薛公远两人对视了一个眼神,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这些人也算是江湖中的老手了,逃跑之时,各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分散而出。可惜的是他们既然本身就有伤在身,更何况就凭他们这些人的武功,哪里能逃得出杨逍的魔爪呢?
看也不看他一眼,杨逍淡淡的从旁边摘下一朵芍药花轻轻地将手指溅上的那一点鲜血擦掉,轻笑着看向张无忌说道:“张小侄儿现在怎么样?”
杨逍一边说一边将那柄峨眉刺递在张无忌手中,引导着他向简捷走去,张无忌的眼神渐渐的坚定了起来,他拿起那柄峨眉刺慢慢的走到了简捷的面前。
只听得此事杨逍说道:“在武当山上,不管是少林的高僧,华山的高徒,还是这些崆峒丐帮神拳昆仑这些名门正派,哪一个不是逼死你父母的凶手,但是他们又有谁真正动手了呢?没有,但是他们哪一个又对你父母没有杀心呢?都有啊,难道只有真的动手拿着刀剑刺到你身上才叫做有杀你之心吗?你好好的想一想,当日武当山上那些人是不是都是你的仇人?是不是都是杀死你父母的凶手?是不是都动了杀心都是都罪该万死之人?”
但是这十几个人实在是没有心思欣赏美景,这几个人听杨逍这样说,感受到那宛如实质般的杀意,一个个都感觉内心实在是惶恐之极。
其他几人也纷纷出言附和,不住的解释。就连一旁的张无忌此刻也看呆了,显然杨逍也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观,真是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他这些年没有杀过一个人,即使身负父母的血海深仇,依然有一副侠义心肠,赤子之心,这也是他日后路见不平就能够为明教出头独斗六大派的原因。
那些人他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每个在场的众人他都记得,但是自己身中寒毒,命不久矣,想来此生报仇无望了。
杨逍将手中的残花向前一掷,那些花瓣纷纷朝着众人笼罩而去,杨逍在这花瓣之间出手快如闪电,他那右手仿佛化作一朵盛开的兰花,身形飘逸之极,气度闲逸,轻描淡写之极,完全看不出他是在杀人,仿佛是在花间起舞,但是随着一个又一个扑通倒地的人影告诉张无忌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是真的。
薛公远走过来深深的对杨逍行了一个大礼,而后说道:“杨左使,实在是冤枉呀!我薛公远对天发誓,绝没有在心中起过这样的歹念呀!就算是今后也万万不敢啊!我等以后入了明尊坐下,听杨左使调遣绝无二话呀!”
就在这时杨逍往简捷身上轻飘飘的拍了一下,简捷的身子不可控制的向前撞去,那一笔峨眉刺直接刺入简捷的胸膛。
听到杨逍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