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知道,武当山上张三丰也有一百多岁,然而健步如飞,功力化境,就是我现在与他交手也不敢言胜,武功到如此境界,不说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但延年益寿,寿得百年不是什么难事,你若真有仲达之心亦无妨,不过你确定你能熬得过本座吗?”
早年间他也听说过,江湖之中各种武林高手,也曾经见过各种所谓的武功秘籍,他大哥张士诚也是二流境界的高手,虽然能强身健体,健步如飞。
他心中越发害怕,也越发让自己放松下来,他知道,恐惧、害怕都没有任何意义,对这样的魔头来说,你表现的任何情绪,都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不论你吓得屁滚尿流,还是歇斯底里嚎啕大哭。或者是愤怒的,对他进行恶毒的诅咒,这些所有的情绪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顶多是他感觉有些无趣而已。
杨逍手指收缩,张士信不由自主的跌落下来,双脚稳稳站立,尽管他心理素质坚强,意志坚定,此时也吓得面色苍白。
他一边想一边嘴上说道:“教主乃是明教之主,信徒百万,手下精兵强将无数,身份何其尊贵,然而此次教主不惜以身犯险,亲自驰援天鹰教,白眉鹰王殷天正虽然已经自立门户,但是此番得教主如此天大的恩情,他必然对教主感激不尽,因此教主将天鹰教合并于明教之中也顺理成章符合大义。”
迟疑了一下,张士信说道:“我观教主正值而立。”
杨逍笑道:“也没有什么,本来只是看着你比较有趣,想着和你聊聊天,毕竟也算是一方枭雄人物,但后来发现你确实是个人才,人才嘛,当然要让他发挥出足够的价值来才好,若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实在是太过可惜。”
杨逍笑着说道:“你当得,你和他一样能演一样能忍。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曹操也不是曹丕,司马懿能熬死曹操熬走曹丕,但你绝对熬不死我,你知道,我如今多大年岁吗?”
听杨逍这样发问,张士信也是一呆,杨逍看起来约莫有二十多岁,但他身上气质出尘,再加上他既为明教教主,能降服如此多的高手,自然不凡。
杨逍哈哈一笑说道:“你可知道殷白眉早年间与我称兄道弟,便是殷野王见了我,也得执晚辈礼。”
这时杨逍笑着对他说道:“几年之前,本座外貌看起来犹如而立之年,近些年本座武功至化境,洞悉天地之奥秘,越发觉得人类之渺小,难以撼动自然之伟力,生老病死众生难免。”
听到杨逍这样说,张士信吓得一个哆嗦,他也不傻,自认为颇有谋略,也算得上博学古今,司马仲达何许人也,他自是心中明白,虽然也是谋略无双的人才,但是最后窃取主公江山,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
“明教坐镇西域,百年间总坛稳固如山,正好遏制元廷与西域的咽喉,断绝与西域诸国来往。如此则中原有难西域其余诸兄弟国不能救援,而天鹰教占据东南,尽收海利,教主无论以南伐北,或是以西征东,进可攻,退可守,此乃地利也。”
他张士信也许别的优点没有,但就判断力而言,他自负不弱于任何人,这也是他这些年能够安然无恙,混到今天的资本。
杨逍手指微动,他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向上,直到双脚渐渐离开地面,看着这一幕,他的瞳孔猛的剧烈收缩,这样的场景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杨逍头也不回的说道:“倘若张士诚不答应呢?”
尤其是当他说到,要自己悄无声息的消失,是那么平静,那么毫不在意,张士信的心中明白,他自己对杨逍来说,其实可有可无。
本来还在感叹,堂堂明教如今大不如前,结果却发现,原来是人家蛰伏起来另有图谋,想到这里他谨慎的看向杨逍问道:“小人武功低微,能力薄弱,不知道能为教主做一些什么?”
“因此教主除了施恩殷天正之外,更要示利于天鹰教,天鹰教虽然称霸东南,亦树敌不少,尤其是家兄张士诚部,虽然是因为元朝廷不断示意打压天鹰教,防止其坐大,因此不得已和天鹰教作对,侵占不少天鹰教的利益,若是教主信得过,士信愿意亲自前去说服家兄,投效教主,为教主效命,助教主攻取天下。”
“张士诚一定要灭,不过消灭一个张士诚,朝廷依然不会善罢甘休,很快会扶持起来李士诚,陈士诚,而无论是谁,都有碍本教大业,而你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张士诚要灭,然而与天鹰教作对的势力不能灭,朝廷的布局不能灭。”
就像那个魔头说的,他不过是对自己有点兴趣而已。
“明教教徒百万,全国各地布道多年,百姓信奉明教,家家皆有供奉,而元廷压榨百姓无度,人分四种虐待汉人,百姓苦其久矣,此乃人心向背,是为人和。”
杨逍站立在巨石边缘。只需要稍稍往前移一寸,他的双脚便会离开地面,跌落悬崖。
想到这里,张士信连忙恭敬的说道:“教主有吞吐天地之志,包藏宇宙之心,教主意在天下,士信愚钝,略通谋略,虽然难入教主法眼,但也愿为教主效命,还望教主不弃。”
张士信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