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士信犹豫一下,而后试探的说道:“可是大哥,这一来四弟恐怕放不下老三的仇怨,这样安排他恐怕心中不服,再者,四弟这些年惹下了不少仇家,若是在军中还好说,打发回老家看守盐场...”
很轻!
张文迟疑一下道:“那...四爷应该如何安置?”
“是,多谢将爷赏赐!”
张文的声音很高,甚至加了几声爽朗的大笑。
“可是四爷他...他报上来的差错实在是差的太大,这要是无人知晓还好,可是四爷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嚷嚷出来,周围兵士都是听在耳中看在眼里,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当场应下来,只想着私下里找个机会去见四爷,偷偷给他不就好了,这明面上如何能应吗?”
张士诚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回主位,说道:“这件事情也不怪你,是老四太过嚣张跋扈。”
张文两三口将用口中的一团羊肉咕咚一声咽下去,而后脸上笑意不改,笑道:“您这话我可不敢认,军中谁不知您勇武不减当年,如今咱们短短月余纵横整个东南,打的群雄闻风丧胆。李琦困守泰州城犹如丧家之犬,惶恐不可终日,这全都是您的威名所在啊!”
“是!是!”
说到这里,张文眼眶中有泪花在打转,声音也哽咽起来说道:“我知道,将爷从没拿我当狗,您待我如亲子,在我心里我...我也是把您当成我亲爹来看待的呀!呜呜...”
张士诚一边拿着一把匕首不停的削一片肉下来,一片一片慢悠悠送在嘴中,眼睛丝毫没有看向下面的张文。
张文脸上露出微笑,抱起烤羊,又招呼两个亲兵架着火盆,这才恭敬退出帅账。
听张士信这样说,张士诚点点头道:“留他在军中确实不妥当。我打算打发他回老家,看守那几处盐场,你意下如何?”
“若是大哥从重处罚,则可以先革其职,再打80军棍。若是大哥从轻处理,打80军棍,然后令其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这样,把士德的先锋营也归你,加上你手下三营,我在从士信那里抽一些人手给你,这样你手下已经有军中差不多半数以上兵将,希望你能战场杀敌建功,真正做到让众人心服口服”
“不过你也是,我刚刚提拔你,让你既当粮草又负责辎重,还封了三营人马给你,你这时候正是风头正盛,更应该谨言慎行,可你心中却有骄横之心,无故卖弄虚荣!”
“至于粮草后勤则让士信管着吧!何况如今他也受了伤再让他冲杀在前也有些不妥。”
“是,是!属下明白了!”张文点点头,他倒没有多想什么,这些工作原本就是张士信在做的。
张士信忙道:“在四弟心中是把您当大哥,没有把你当军中主将,这才...”
“就说老三,也只不过是贪财和刘冲等人暗中有所勾结,谋一些实利而已,跟着泰州城又能有什么前景呢?”
“没有没有,将爷心优二爷的伤势,心急如焚如何能睡呢?”
张文脸上忙挤出灿烂的笑容,在旁边拉了一个木墩过来,坐在案几的一侧。
张士诚叹口气道:“老四对我怨气颇深,他不愿服软,毕竟是亲兄弟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将他关押着命人看守,暂时性命无忧,我正要与你商议到底该怎么处置?”
刚走了不远,便听到张文声音在外面传来,“见过二爷,二爷的伤势无大碍了吧!今日多亏了二爷!”
他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也许是我真的想多了吧!经此一事你在军中不免威信大跌,你是军中大将,自然要凭着军功服人,粮草辎重那些事情本不就是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
正因为如此,所以张士诚才在心里感觉是不是真的自己想多了,误会了张士信。
张文忙拿起匕首轻轻阁下一片肥美的羊肉,而后恭敬的放在张士诚手边的一个小盘中,而后才割下一片放入自己口中。
张士诚手里举着羊肉片递过来,张文连忙上前一口叼住,大口大口嚼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过后来,张士诚有意压制张士信这才渐渐的把这两份活分摊给了张士义和张士德两兄弟,如今张士信干回老本行也是应当。
张士诚笑了笑,而后扶住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吧!我又没怪你,哭什么哭!”
“好!二爷您慢走!”
“你认什么错,老四如今这幅样子,他恨的不仅是你也恨我,就算你认错,他也不可能和我兄弟一心了。”
张士信犹豫一下说道:“既然大哥已经有所决断,那我便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四弟的性子直,我只怕他不肯受这样的安置又要闹出事端来,不过我去见一见他,和他好好分说一番,相信我的话,他还是能够听进去一两分的,毕竟兄弟一场,四弟若能落得善终也是好的!”
“这...”张文迟疑一下而后道:“二爷他这个人是有些心机,又颇好算计,可是...可是那也是对敌之时啊!将爷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