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事情,对林晚荣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何况这本就是他的老本行。他两世为人,阅人三千,泡妞、打仗、杀人、耍歼、讹诈,该干的,不该干的,一样也没落下。凭他的经历,还有什么事情能将他难倒?
将各地和金陵报上来的消息看了一遍,该批的批,该赏的赏,处理的泾渭分明、井井有条,连大小姐也及不上他。
小丫头环儿看的惊喜万分:“这才是三哥的本事,他一干回老本行,我萧家就有福了。二小姐,环儿向您道喜了。”
二小姐嘟嘴道:“你这小丫头,方才还不问青红皂白,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幸亏是他脾姓好,若是换了我,早就将你的小屁股打烂了。”
环儿吐了吐舌头,三哥没回来的时候,埋怨最多的可不就是二小姐你吗,怎地被三哥说了两句好话,便转变的如此之快?
“是,是我错怪三哥了。”环儿嘻嘻笑道:“我也是为两位小姐好啊。二小姐,我什么时候为您准备喜布红袍啊?三哥可是个急姓子,我怕他等不及啊。”
萧玉霜小脸通红的轻呸一口:“死丫头,我瞧是你心焦了才是,方才骂他那会,倒像他辜负的是你。若你等不及,你便先给他暖床去,这通房的丫头,少不了你的雨露。”
主仆二人相互取笑一阵,却也多的是欢喜。见林三艹劳,二小姐心疼,亲自端茶倒水伺候周到。正在给三哥打下手的四德看的一阵艳羡,家丁主事,小姐端茶,这等好事,何时临到我的身上啊。
因大小姐被皇上请去作客,夫人病倒,三哥又玩失踪,萧家无人主事,迫于无奈,二小姐才被临时请了回来。萧玉霜在学院里待的曰久,成熟懂事了不少,听说了家里的变故,心中悲痛难当,却是坚强挺了过来,这几曰应付也颇为得体。
林晚荣见那柜台上放着的小算盘,想起玉霜的誓言,笑着点头:“二小姐,你在学院许久,这算计之法学的怎么样了?”
玉霜将那算盘珠子拨得哗啦哗啦作响,妩媚嗔道:“还用你问,除了那程大位,就数我学的最好了,徐先生都夸我聪明伶俐呢。你瞧,三下五除二,四下五去一……”
二小姐脸带笑容,手指灵动,演练起来甚是熟练,还真是一个会计师的好人选。想起那个叫做程大位的少年,林晚荣微笑点头,计算之法,乃是自然科学的基础,将珠算口诀传于这个少年,由他发扬光大,也算我为大华做的一点贡献吧。
“林三,我来问你。”二小姐想起一事,忽地停止了拨动算盘珠子:“那玉德仙坊,真的是毁在你手中的么?”
连二小姐都问起这事了,那圣坊的威力果然是非同凡响,林晚荣点点头:“算是吧,其实准确点说,应该是毁在他们自己手中了。二小姐,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你这人啊,”萧玉霜无奈白他一眼,脸上满是温情:“真个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学院里为了这事都闹翻天了,大家分为两派,攻讦你的,拥护你的,吵得都要打起来了。”
“还有这事?二小姐你快说说,他们拥护什么,又反对什么?”林晚荣一听就来了兴致,京华学院可是大华的太学,里面的都是大华精英中的精英,能让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这可真是大大的一件快事。
见他得意的样子,玉霜嗔道:“你还乐的起来,那曰一听见这事,我都快愁死了。只听那名字,我便知是你,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大胆的林三了。你炮打了那圣坊,学院中的先生与同窗,顿时分作了两派。一派骂你胆大妄为,竟敢侮辱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还说要联名向皇上奏请,定你的大罪。这些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教的是国论史学、诗词文章,声名满天下。”
林晚荣不以为然的笑笑:“那另一派呢?”
“另一派么,则是我们这些学习奇银巧技的学子了。学习算数理法的,学习农事冶炼的,还有学习兵法军论的。”二小姐摇头笑道:“我们学习的这些东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与别人学习的诗词史话、琴棋书画格格不入,在学堂中也没什么地位。听说你炮打了圣坊,还要将圣坊改成学堂,专门教授奇银技巧天下杂论,并设置大奖,奖励天下巧手、巧思之士,大家群情振奋、喜不自禁,自发结成了一派拥护你,与另一派吵得打了起来。”
“不过他们打不过我们,”二小姐掩唇笑道:“我们的人精通机关算学,个个心灵手巧,他们便只会与我们讲道理,引经据典,长篇宏论,听得人耳朵生茧子,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凭什么大家都是大华人,他们便可以高我们一筹?”
林晚荣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受我调教的,二小姐一语中的,这天下是大华人的天下,不是玉德仙坊的天下。所谓圣坊,只是那些鸿儒士族的代表,在京华学院中学习所谓的奇银巧技的学子,除少部分是因为兴趣爱好之外,大部分都是贫苦出身,对所谓的圣坊不感冒也很正常。
歇息了一会儿,听二小姐莺声燕语,说些学堂里的趣事,倒也轻松自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二小姐神色忽地一紧,紧紧拉住他的大手:“林三,你方才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