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更难，做得好没有掌声，做得不好还要遭受非议，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大姨追问：“叫啥子嘞？我好像没看过……”
秦之茂展颜笑道：“你是夏台长青睐的人才，又是晚笛的朋友，我自然信得过。具体怎么弄，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懂，你可以跟晚笛谈——晚笛啊，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有意义。
她啃着脆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下午拍摄的素材导入名为“project365（2021）”的文件夹中。
表姐在一旁帮腔：“这节目很要好火，男嘉宾都很帅！”
沈亦泽委婉地说：“有句话叫好酒也怕巷子深。事情要脚踏实地做，必要的宣传也不可少，尤其是在资讯更新如此快速的当下，宣传尤其重要。白鹭行的成功不仅因为借了国家大方针的东风，当年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同样功不可没。”
project365，这是她为自己定下的拍摄计划，每天至少要拍摄一张照片或一段视频。
她的导师哈尔斯曼曾说过一句令她印象极其深刻的话：“我不是你的老师，拍摄才是。”
秦之茂所处的那个年代，电视仍是奢侈品，别说教育意味明显的综艺节目，哪怕天天放地道战，观众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他知道了还不得飞上天去！
但很多时候，生活不需要那么有意义。
杨九安看了看手中的柿子，说：“吃饭。”
白鹭行是国内家喻户晓的环保公益项目，也是三年前全国“年度品质公益奖”的获奖项目。
杨九安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妈抢先一步解释：“《心动的信号》，谈恋爱的节目，刚拍完，明年一月才播！”
以前给他发消息都是秒回，今天突然延迟这么久，虽然知道是正事，却难免失落。
“……科技是越来越发达，以前一个院儿里有一台黑白电视已经很了不得，现在不仅电视越做越大，电脑、手机也越来越普及，连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都不能免俗。你看，这是我孙女给我买的——”
“现在还不能发，跟节目组签了保密协议，在节目播完前，需要一直保密。你们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
秦晚笛不置可否地笑笑，她明白所谓的不瞒朋友，不过是他的说辞，因此并没有太过当真。
……
大姨拍胸脯保证，杨九安却一点儿不信。以她对大姨的了解，不出三天，这件事只怕连小区门卫都知道了。
他倒不担心，艺人的宣传天天在做，在这方面，他的团队足够专业，出个方案还不是手到擒来？
“谢谢，谢谢您！”
天色渐晚，杨九安收起摄影器材，向在宜江江边凭栏垂钓的大爷道谢。
夜渐深。
“不拍了？我还没钓到鱼呢！”
什么看望她，分明是看望他！
大爷显然有点不甘，起初答应这个漂亮小姑娘的拍摄请求时，他满心满念想着在镜头前露一手，结果一个下午过去，愣是一条鱼没钓起来。
是老妈方琼。
她接起：“喂，妈？”
“练习用，顺便积累点素材。谢谢大爷，我走啦！”
秦之茂从衣袋里掏出一款ovo的智能手机递给沈亦泽看。
她录节目的事方琼是知道的，录制结束那天老妈就打电话来询问过情况，杨九安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我一个人。”
洗澡前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洗完澡出来仍没收到回复。
杨九安不愿细说，岔开话问：“你吃饭了吗？”
她知道老妈是担心没谈过恋爱的她上当受骗，想替她把把关。
在国外，这样的拍摄风气相当盛行，她在留学期间发现有同学这么玩，便偷师学艺，也制定一个这样的计划来激励自己创作，同时也是一种摄影练习。
本来想着这个周六没事，便以他为主体，拍摄他的一天，结果天不遂人愿，她只好出街拍路人。
大姨“哦”一声，对杨九安说：“你男朋友的照片有没得嘛？发几张到家族群撒！”
回到家中，打开电脑，开机的同时洗两个柿子——从农场带回来的柿子已经捂熟了，在每一个没有约会的晚上，这就是她的晚餐。
嗯，不能直接告诉他，不能让他这么骄傲。
镜头转动，依次扫过大姨、大姨父、表姐和表姐夫，杨九安挨个问好，心中虽略有不满，表现却格外乖巧。
她问。
“行吧。”
明天拍他搬家也挺好的。
比起老妈来江南实地考察，她情愿自己领回去。
“嗯~好甜！”
“他有正事要忙。”
“不可以！”秦之茂板起脸，“这些年你满世界乱跑，我和你爹什么时候管过你？你也不小了，就算不想找份正经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