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你家吃呀,反正近嘛!”
“你跟我玩绕口令呢?”
杨九安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有气无力地回应一句:“晚安,沈老师~”
他总夸她有厨艺天分,可事实上,在做菜方面安安就是个黑洞,关键是这个黑洞还不专心听讲,老拿眼睛瞄他,让她递个勺子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可是,安安为什么要扒他衣服?又为什么只扒了衣服,没扒裤子呢?
外皮焦黑,内里却是白的。
能让安安眼馋,也不枉他这一年来持之以恒的健身。
“那我怎么知道你成没成?”
“你一口没尝,凭什么嘲讽我水平不行,赶紧的,吃过才有发言权。”
“嗬,你想得倒挺美!要不干脆搬我家住算了!”
沈亦泽赶紧道歉:“对不起,安安,我只是喝多了,你知道,酒精会让人变得放肆。”
“诶?”
饼要烙得好吃不容易,但要烙糊也真挺困难,安安的问题在于油放得少,饼却厚得跟馒头似的,就算不糊,也不可能烙熟。
杨九安愣住。
杨九安回头瞄他一眼,才发现他光着膀子,赶紧移开目光。
安安背对着他,将烙糊了的饼一一出锅。
越靠近厨房,焦糊味越重。
张春林发现了盲点。
“你水到渠成了,我还没有呢!”
“骗你是小狗!”
这时“滋滋”两声震动,沈亦泽拿起手机一看,是张春林。
“……”
她满以为这家伙要化身禽兽,结果只是吻了下她的额头?
她是不是也这么想呢?
“你把衣服穿上先!”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毫无疑问是安安干的。
“干嘛呀?”
他转身走进厨房,招呼安安:“来吧,离开小屋之后,咱俩都没一起做过饭,正好今日重温旧梦。”
他决定出卖色相,抓住每个机会诱惑她,他相信,再钢铁的直女,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撩到意乱情迷。
他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
沈亦泽却没行动,而是问:“舍得吗?”
沈亦泽说她趁人之危是对的,她脱他衬衫的时候,的确没忍住,趁他熟睡小小的揩了把油。
她站厨房口观摩,看他挂一条单薄的围裙在灶台前忙活,视线被他暴露在外的宽厚的肩膀和棱角分明的倒三角身材牢牢抓住,房间里飘荡的仿佛不是饼香,而是浓浓的荷尔蒙的气息。
沈亦泽看一眼杨九安,如实说:“我在安安这里。”
杨九安满面羞红,瞪他道:“臭流氓,赶紧穿衣服!”
杨九安转过身来,主动牵起他厚厚的手掌,跟他十指相扣。
你明白个鬼!
杨九安相当霸气地摇摇手指,更正他的说法:“首先,你不是我亲夫,其次,我是明杀。”
沈亦泽笑道:“一会儿搬家,把我那酸菜坛子放你这儿吧。”
也不知她在捣鼓些什么?
沈亦泽刚从厨房出来,杨九安立刻招呼他穿衣服。
她用手扇风,试图给烧红的脸颊降降温。
未进厨房,他就已脑补出安安踱着小碎步一惊一乍的模样。
“在弄什么呢?”
这样就好多了,可惜西装外套扣不严实,仍暴露出些许小麦色的肌肤,但至少,不那么晃眼了。
回答他的是安安掷来的抱枕。
见安安仍有些犹豫,他便补一句:“烙完饼我就把外套披上。”
突然有点口干舌燥。
沈亦泽捏捏手中的柔软,轻声说:“晚安,安~”
只听声音,沈亦泽就能脑补出对方一脸恍然的神情。
尽管如此,仍气不打一处来,板起脸说:“沈亦泽,我不喜欢这种玩笑,我留你过夜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你刚才让我感到害怕。我没有口是心非,我说不可以,是真的不可以,如果你对我用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杨九安说:“不用了吧,就凑合着吃吧,我还熬了绿豆粥呢!”
这说法合情合理,杨九安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从他手中接过围裙,踮起脚尖为他戴上,目光却不知该落到哪里,如此近的距离,她实在不好意思盯着他看,更不好意思盯着他诱人的线条看。
眼见他越靠越近,她的心突突直跳,既慌张又焦急,无力阻止,只能晓之以理:“不可以,我还没准备好,你不能强迫我,我——”
“舍得我这么快把衣服穿上吗?”
他一向是个知分寸且见好就收的人。
杨九安很是大声,但声音越大,越有点虚张声势的意味。
也不知是蜂蜜水的解酒效果出众还是安安自带治愈特性,以前喝多了,第二天起来一定头疼,今天除了有点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