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做的难吃,但事实胜于雄辩,她不想在这个问题是纠缠,岔开话说:“我去给你买件衣服吧。”
沈亦泽看她一眼,见她收起设备,诧异道:“这就可以了?”
“这乱七八糟的拍来干嘛?删了吧。”
“你这是在干嘛?”
“真挺好吃的。”
“真假?”
“哈哈哈哈!”杨九安肆无忌惮地大笑,“好幼稚啊你!”
和想象的不同,安安的唇有点凉,还有点……硬?!
她拿这个臭流氓一点儿办法没有,只能脚底抹油,眼不见为净。
“胡说八道!”杨九安红着脸矢口否认,“谁喜欢看了?我可不喜欢,你就算脱光了站我面前,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她哼一声:“然后呢?亲完额头是不是还想再干点别的啊?”
“起床了懒猪,十二点啦!”
于是他说:“睡好了,但没睡够,还想和你睡个回笼觉。”
算了,安安开心就好。
“你昨晚没睡好吗?”
看见镜头过来,职业习惯令他下意识挂上标准的微笑,专注开车的同时不忘冲镜头打个招呼:“哈喽!在下沈亦泽,安安的专属流氓是也。”
“啥玩意儿?”
他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唇。
杨九安下意识“哦”一声,“哦”完才回过味来:“你有备用衣物,怎么不早说?”
她气呼呼瞪他:“骗子!”
杨九安语气嫌弃,身体却很实诚地投入他的怀抱,任他的双臂将她紧紧环绕。
她将镜头转回来,继续说:“现在的时间是中午的12点20,正在前往金河小区的路上。”
她顿了顿,吩咐道:“你睡我房间吧。”
她大声喊。
沈亦泽接连撕下好几块塞进嘴里,边吃边解说:“蜀都不是产丑柑嘛,这玩意儿就跟丑柑一样,卖相不好,味道很赞。外皮虽然焦了,但里面是软的,而且带一点点锅巴的口感,非常香。”
他争取:“就亲一下额头。”
“是吗?那我试试。”
日常练习没这么好的条件,就她一个人,设备也有限,拍不了那么多素材,因此更考验她在短时间内选材、取景和内容架构的能力,拍摄的同时还必须想好转场连接和旁白,尽量做到一次成片。
杨九安见他嚼得津津有味,又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顿时动摇起来。
起初做这个练习,总是这也想拍那也想拍,每每电量拍尽,事情还没叙述完整。拍得多了,她慢慢就能分清主次,学会删繁就简,对于场景的捕捉和镜头语言的运用也越发的娴熟。
“不要!”
这房间确实很棒,她很喜欢,也很触动,忍不住说:“我都想住这里了。”
先带安安去吃午饭。
沈亦泽视若无睹,只心无旁骛地开车。
她将镜头转向沈亦泽。
杨九安莞尔,再次唤醒gopro,重新说:“2021年10月17日,今天的拍摄主题是搬家,拍摄主体是我旁边这个流氓——”
次卧的120度全景落地窗,从25楼的高空往外俯瞰,大半个河西尽收眼底,视野相当开阔。
早饭刚吃不久,午饭便从简,买了两个帕尼尼,一人一个填饱肚子。
“拍你呀!”
他以小孩的语调说:“好~王子已经做好苏醒的准备了~”
“我——我做的能不好吃嘛!”
一进屋就看见杨九安举着镜头,张春林好奇地问。
可恶!
洗把脸出门。
他想到什么,伸手在额头上一抹,指尖顿时多出两道豆沙色印迹。
gopro小小的屏幕里,沈亦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安安的叫醒服务之后,是他装模作样的腔调:“只有安安公主的吻才能想唤醒王子~”
“你还睡不睡了?”
“你个小骗子,说好的吻醒我呢?”
人心苦不足,抱了还想亲。
新家三室两厅一厨两卫,外加一个衣帽间和一个超大阳台,比之金河小区的那个小房子,实在是宽敞太多。
“把你美的!”杨九安赏他一个白眼,“我只是想在书房安静地工作会儿,免得被你打扰。”
家里没有熨斗,他的衬衫暂时是干不了了,总不能让他真空出门,只好由她给他买件打底的衣服回来。
“给我尝尝?”
早说她早给他取上来了,何必光着膀子到处跑?
“哟,拍什么呢杨导?”
杨九安一下没绷住,赶紧捂嘴。
杨九安不假思索道:“自己睡去,我可不提供陪睡服务。”
有戏!
杨九安一脸狐疑,她自己烙的饼她自己都不敢吃,他竟然说好吃?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