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呢？”
表姐薛琴和表姐夫一向轮换着去彼此家里过年，沈亦泽有件事要跟薛琴商量，看来只能等到初四了。
沈亦泽看向她，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
“《时间都去哪儿了》
杨九安接起，抢先道：“等我爸洗完澡，你让他打给我——”
“亦泽，这首歌是你写的吧？”
这首电音与流行的混搭，年轻一辈听得很带感，老一辈却不怎么感兴趣，虽然给出一致好评，但沈亦泽看得出来，长辈们并不喜欢这个调调。
沈亦泽枕在她肩头，朝她颈窝哈气。
等沈亦泽说完，杨九康问：“那你知不知道我姐有点，呃……有点暴力？”
留张字条，戴上鸭舌帽下楼吃早餐。
吴启亮边换鞋边说：“问你堂叔去。”
沈亦泽发现老妈正用餐巾纸偷偷抹眼泪，他赶紧搬张凳子在老妈身边坐下，轻轻搂住老妈的肩膀。
“诶！”
不等沈亦泽开口，吴启亮抢先道：“你这是偏见，谁说成年人不看动画？你知道b站吗？那上面的动画都是给成年人看的。”
外婆打理的那间佛堂也被吴家翻修成全寺庙最豪华的，佛像等身，金光逼人。得益于此，每年的庙会，“蒋菩萨”的佛堂前总是门庭若市，大年初一更是万头攒动，光是卖头香就足以支撑起寺庙一年的开销。
吴启明没有说笑，明天确实要去庙会，这是每年初一的例行项目，只要外婆还在庙里吃斋念佛，就不可能取消。
外婆蒋素芬八十有六，退休之后便潜心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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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泽如实回答：“《时间都去哪儿了》，这首歌很好听，而且很适合春晚的舞台。”
沈亦泽问大姨：“我姐呢？”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沈亦泽当然知道老妈为什么哭，不仅因为这首歌本身就很催泪，更因为这是他写的歌，在老妈的眼里，这是儿子写给她的歌，换作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可能忍得住。哪怕坚强如老爸，此时也红了眼眶。
长辈们尽皆惊叹：“那得好好听听！”
歌声在钢琴的尾音中结束，画面切给观众席上一对紧紧相拥的母女。
杨九安娇嗔一声。
老爸还好，他给自己定的人设不允许他像老妈和表嫂一样八卦，尽管他全程都听得十分专注，却几乎不怎么开口。
吴承泽重重点头：“漂亮！”
杨九安很有礼貌地问声好。
大舅再次表示：“那得好好听听。”
杨九康切一声：“你来呀，有本事你来纽约修理我啊！”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杨九安转过头来，眼眶红红的，手里还攥着纸巾。
“真好，你姐要是有你这种觉悟就好了。”
但不出两分钟，她就改变了想法，看着沈亦泽娴熟的刀工，惊喜道：“嚯，刀工不错呀！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他揉揉眼，看向安安。
“你怎么出来了？”
“不会爆炸吧？”
“安安——”
“怕什么，点燃就跑呗！我们一起，来嘛！”
事实也确实如此，安安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上手。
杨九康将沈亦泽狂吹一波，吹到杨九安都快yue了，他突然话锋一转，问：“你怎么会看上我姐呢？”
“啥？”
吴优优和吴承泽异口同声。
嘴上说着没事，可当副歌再次响起：
且不说她已经工作了，就算还在读书，也没有同辈之间发红包的道理啊！
然后便戛然而止。
“谢谢漂亮姐姐！”
泪水便再次涌出。
所有人一愣，杨九安更是绯红了脸庞，所幸在烟火的掩映下，谁也看不出端倪。
“你在纽约？”
不聊不知道，一聊才发现，老爸老妈对这档节目颇有研究，很多细节甚至比杨九安记得还清楚。
“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你快吃饭去吧。”
沈亦泽不动声色地说：“既然是你弟弟，那我就见一见吧。”
“出来陪你呀。”
沈亦泽捏捏她的脸蛋，笑着摇摇头：“没有很暴力，只是有一点点暴躁。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弟弟其实是在关心你吗？担心你被我骗财骗色。”
“对，不过是中文版。”
两秒后，对方再次打来。
沈亦泽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故作淡定地说：“接吧，没事。”
不多时，二舅一家五口也赶到，一年不见，小侄子吴承泽长高不少，也活泼不少，一进屋就指着杨九安问他爸：“这个姐姐是谁？”
柴米油盐半辈子
“我错了姐，我错了，你别挂，再让我聊会儿，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