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爬起来。
杨慎腼腆道:“刘兄,你我同为川人,此言太不厚道,李相游戏之言若是当真,我辈便恁地不识天高地厚了。”
丁寿转头打量了一圈厅堂,这财神府这么邪门,想谁谁来。
丁寿连忙止住二人,“二位公公就别客气了,既然公子爷白龙鱼服,咱们就免了这些俗礼吧。”
瞧小皇帝斜眼看他,魏彬自己掌嘴,道:“让你胡说八道,公子爷一人就能顶个诸葛亮,小的两个臭皮匠最多半个,哦不,半个都比不上。”
杨慎年岁与朱厚照相差不多,自觉亲近,笑道:“这菜名”秃黄油“,以母蟹的蟹黄炒公蟹的蟹膏,一丝蟹肉也不要,用黄酒焖透,高汤调味,不须佐青配面拌饭,单单作为一道菜白嘴儿吃,最是美味。”
“恕小侄无能为力。”梅金书摇头。
“好了苏妈妈,不要逗这小兄弟了。”焦黄中一旁笑道。
瓜子肉“。”
怎么到我这这么长,丁寿心中叫苦,今天没事出什么门,在家里搂着女人取乐,欺负朝鲜那母子解闷不挺好的么,朝鲜,对了,丁寿接过酒杯,答道:“礼部南北会同馆。”
白少川转身面露惊诧,郭彩云自觉失言,雪白脸蛋涨得通红,掏出一物扭捏道:“在下有一物送给公子。”
“那罗公公怎么进的宫?”这报复手段也够暗黑的,丁寿心道。
************宜春院外观看起来像是一座书寓,粉白墙面,青砖碧瓦,倒还真像个风雅去处。
“大胆。”“放肆。”马永成和魏彬在后面大喝道。
焦黄中这才满意点头,待一秤金退下,向丁寿道:“这宜春院内最红的三位美人都是清倌人,唐一仙身姿轻盈,能做掌上飞舞,可惜早早被人重金买去,据说是到了南边;雪里梅肌肤娇嫩,白里透红,如梅赛雪;可这最漂亮的还是那位苏三姑娘……”
梅金书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番长今后,赞赏道:“小师妹眉目清朗,聪秀灵慧,倒是个学医的苗子。”
庄家哗啦哗啦又摇起骰蛊,刚一落地,丁寿就已听出“四四五”,只要将“五点”变成“二点”,这局小皇帝就又赢了。
丁寿自问玩不了这些文人雅客的酒令,正想着推脱,又抹不开面子,毕竟自家是这群人里唯一有功名在身的,尽管那功名里全是水。
“那您说还要去哪儿玩?”今天摊上这个熊孩子,丁寿也打算认命了。
************“学生拜见公公。”梅金书恭敬行礼。
“既然是丁兄表弟那便是自家人了。”焦黄中得了老子嘱咐,一定要好好结交丁寿,姿态放得很低,“正好愚兄约了几个朋友小聚,几位同往如何?”
焦黄中一愣,看了丁寿一眼,丁寿一摊手示意他也没办法,只得由焦黄中上前,“朱兄,这里不是我们坐的。”
“哎呦,不巧,三姑娘如今有客。”一秤金面露难色。
“能医者多不能自医。”梅金书神色不变,收回手指,抱拳道:“公公脉象平和有力,不像有疾在身。”
丁寿连说不敢劳烦,罗祥一摆手,道:“既然兄弟家宴,就别来这些客套。”
丁寿等要跟进去,在店前被人拦住,“几位,这是赌场,当铺在斜对面。”
“哦,请兄长指教。”那名俊雅的年轻人好奇道。
丁寿暗吁了口气,抱愧道:“白兄,委屈你了。”
京城内的礼仪房俗称奶子府,每年四仲月,对各坊初孕少妇检验相貌,细分乳汁,留备宫中宣召索用,到了日子要是宫中没有需要,就把人放出去再重新选,这事正归锦衣卫管辖,魏忠贤的相好奉圣夫人客氏便是这么进的宫。
这时朱厚照又被一家巨大门脸的店铺招牌给吸引了,一个硕大银钩高高挂起,再无旁的文字,店内人来人往,进进出出,朱厚照看不出名堂,抬腿就往里进。
“内府?”丁寿略一思索,道:“既然这书在刘公公管辖之内,择日金书便与我一同向刘公公进言,请他拿个章程。”
老者看着不断变幻的色子,沉声说道:“小赌怡情,年轻人,当晓得适可而止。”
“难道……”丁寿笑容有些发僵。
一进大门,便有足穿毛猪皮靴,头戴绿色角巾的龟公过来迎客喊堂,“楼上的姑娘们见客了。”
小长今当即欢呼雀跃,“那伯伯教我好不好,将来长今好做给师父吃。”
杨慎轻笑,“只怕我等没有曹、温二位前辈的才情。”
丁寿一低头,团团作了一个揖,几人相视一笑,纷纷入席。
“前辈便是”赛孟尝“骆老前辈?”丁寿变色。
马永成原本在人群旁看热闹,眼角突然发现一个人进了赌场,不由一愣,急忙跑到朱厚照身边说了几句。
“白兄这话说的在理,算起来这荷包也该有丁某的一份。”丁寿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一把拿过那只荷包,左看右看,啧啧怪道:“这上面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