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谢主隆恩。”满脸羞惭的张懋退回朝班,打定主意回去就闭门谢客,谁他娘的也不见了。
“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几个人一愣,司礼监随堂李荣问道:“王公公,这话怎么说?”
陆昆是张敷华从南京带来的旧部,家里颇有资财,犯不上索贿贪赃,屁股干净胸中自有底气,奏本尽是煌煌之言,理直气壮。
三女这才长出一口气,随即心又悬了起来,郭依云突然喜道:“你们说,小妹会不会被林中那位少林弟子救走了。”
“四铛头请看……”常九矮身托起那个乞丐头颅,不想那尸体脖颈被咬得狠了,只有颈后一点皮肉相连,他这一托,只将人头都拎了起来。
丁寿点了点头,他并没多带人手,只从府中护卫里抽调了十名锦衣卫,唯一的外援就是正在地上细细寻觅的常九了。
二人相视一眼,谷大用迟疑道:“这么大阵仗,明日祸事会有多大?”
话一说完,李东阳便拱手告辞,留下刘瑾默默思索。
“既然发现了踪迹,自然可以顺藤摸瓜。”常九很是自得,地鼠门寻踪蹑迹的本事,绝不在盗墓倒斗之下。
郭飞云也是六神无主,求助地看向丁寿。
刚才那人一口一个“岂知”多痛快,就差把我比晋惠帝了,反过来到他儿这就何必强求,还真是官字两张嘴,朱厚照都被气乐了。
“哎呀!”三女同时惊呼,丁寿为方便上药,未着下裳,急切间忘形蹦了下来,那涂满五颜六色药膏的屁股也就算了,前面那一根也屌儿郎当地晃悠在几女面前。
************破旧神庙,四壁透风,却没有一丝声响。
丁二爷被拖过来行刑的时候,正看到被打得晕死过去的魏彬、马永成被拖走,二人拖行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
“啊?”今天只是来打酱油上班的顺天府尹胡富一愣,这里有我什么事啊,连忙出班大呼冤枉。
“好歹毒的手段。”三女齐刷刷地看向丁寿。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丁二爷心中不忍,走到方才点了出台的女子面前,“你可有什么说的?”
刘瑾惊讶地看着朱厚照高高肿起的脚踝,“皇上,这是怎么弄得?”
擦,相比昨晚上扔了大把银子什么没干的宜春院,窑子里真是经济实惠,丁寿环视众女,见有几人虽强颜欢笑,眼神中有躲闪之色,便一指其中一女,道:“选她……”
三女在谭淑贞的引导下,穿过层层院落,虽说也是出身豪富,骆锦枫仍是惊讶于财神府的奢华布置,出身草莽的郭氏二女更是不用说了,郭依云恨恨说道:“贪官污吏,不知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成这么大的宅邸。”
领头执刑的是个锦衣卫千户,嘿嘿一笑,俯下身子道:“丁大人放心,小的们心里有数。”
谷大用不耐地解释道:“张公公,这不是明摆着么,你前脚封宫,后脚司礼监就得了消息,乾清宫内有司礼监的内线。”
“刘公公何以如此高兴?”李东阳从身后赶上。
朝臣自是知晓廷杖的厉害,没想到皇上下了重手,互相交头接耳,刘健虽然纳闷未经安排突然蹦出来的一位,还是恭敬回道:“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
“一言难尽,总之伴君如伴虎啊。”丁寿喟然长叹,趁机握住柔荑轻轻拍了拍。
“我这是正经买卖,这位爷可别平白污蔑,就是到了顺天府大堂,也自有人给我做主。”一撮毛倒在地上突然大声喊道。
先是少林弟子,后是高僧,再说下去达摩祖师都该出来了,常九终于给这二位思维发散的娘们泼了桶冷水,“在下以为不是。”
“呃,锦枫,前面那处所女儿家去了不方便,我和常九去探探路,你们几人在此静候消息。”丁寿回身嘱咐道。
刘健捋髯,斜睨刘瑾道:“御史风闻言事,其职责所在,倒是太祖明训: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
丁寿没义气的将那几位的名字身份交待个干净,幸好这几位小爷除了焦黄中都是刚刚进京,没来得及弄出什么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缺德事,名声还没臭大街,太后一听都是宦门子弟,皇上与之结交也不算失了身份,将来这些人入仕为官,也是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
“一百廷杖,太多了吧?”张太后再不懂朝事,也知道廷杖能打死人的,这小子平日里没少逗自己开心,真把他打死了,可有点舍不得,“就打五……三十吧,魏彬和马永成也别再打了,教训一番也就是了。”
刘瑾略一停步,等着与他比肩,笑道:“咱家为何不高兴,有些人不自量力打咱家的算盘,结果折进去一个三品府尹,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挨了廷杖哪有不见血的。”杨玉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一挥手:“行刑。”大晚上的,没那闲工夫陪这位爷磨牙。
郭飞云二女不由握紧了手中宝剑,她们可都是有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