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玉堂春反唇相讥道,“昨儿个不还有一位公子与你琴瑟相和,高山流水遇知音么。”
张太后站起身,今天折腾了大半夜,耽误了就寝,她早就顶不住了,现在事都处理完毕,赶紧上床补觉才是正经。
“那个妹子,你们三人来有什么事吗?”丁寿连忙出言打断,好家伙,这小丫头要是在这里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可不是引火烧身么。
关心则乱,郭飞云也在安慰自己,强作欢笑道:“二妹说得对,定是少林高僧路见不平,救走了小妹,也许现在小妹已经回去了。”
“儿皇恭送母后。”朱厚照眼看着太后乘坐的步辇远远离去,转身对刘瑾道:“老刘,过来背我。”
郭依云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低眉顺眼侍立一旁的谭淑贞,狠狠地一跺脚,尾随二人进了房间。
“教坊乐户怎会到这等地方来,升斗小民终日为生计奔波,哪里去得起上等行院,可人之大欲又抑制不住,便有人勾引无籍丐女,在土窑内私设娼窝,俗称”窑子“,招揽的主顾都是些娶不起妻的穷苦百姓和酸书生,也有些纨绔子弟混迹在此。”
“要是没这些个败家子,你们都喝西北风去。”一秤金轻斥,随后推着玉堂春往外走,“乖女儿,咱们做生意的哪有把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你去应对一下,若是把他的魂儿给抓住,咱们就挖了一座金山了……”
“窑子?这里也有教坊乐户?”丁寿纳闷问道。
“这个……”正德正在为难之际,突然有一人出班请奏。
“哎哎,打就打吧,怎么还脱裤子?”被一帮大男人盯着自己屁股看,这又不是澡堂子,丁寿可没这恶趣味。
丁寿点了点头,留下锦衣卫采买衣物,带众女见官,他则带着常九和几女奔赴破庙。
“怎么样?”丁寿深知,若这位子颗领班都查不出来,来再多人手也是无用。
骆锦枫“呀”的一声慌忙捂住双眼,可又好奇地从指缝看去,丁大哥那奇怪的肉棍软耷耷地垂在胯间,不知做什么用的,哎呀,偷看男人身子,真不知羞,想到此处,迅雷女侠的脸颊好似火烧一般。
“当事的那小子才受了三十廷杖,受牵连的刘瑾还能有什么责罚。”王岳冷哼道。
“只是什么?”郭飞云姐妹也凑了过来,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锦枫,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装可怜的丁寿看几人好像有事相求,不由好奇问道。
朱厚照话音一转,“然顺天府琐事繁杂,劳心费神,朕体念胡卿辛苦,进其为南京大理寺卿,即日上任。”
“大人见谅,臀上伤口结痂若是和衣服黏在一起,怕是不便医治。”杨玉陪着小心解释。
“奴婢在。”刘瑾应声拜伏。
徐智迟疑了下,不确定地说道:“好像叫”娃儿“吧。”
“刘瑾!”张太后冷声喝道。
王岳躬身领命,还没待他离开,又有一个小太监快步前来,“太后,皇上回来了。”
“请随我来。”常九引着几人进入破庙。
“郭三小姐想必当时躲在树上,不愿与姐妹相见。”常九推测道。
众人都瞧向常九,常九摇了摇头,道:“显有多人在此争斗,足迹杂乱,郭三小姐到此失了踪迹,想必……”看了几女一眼,还是继续道:“想必是被人擒拿掳走。”
“见红了?”丁寿强扭回身,一见自己血肉模糊的屁股,气运丹田,“嗷——”地一声惨叫,直接将杨玉吓了一跟头,那几位接班的行刑校尉手中廷杖“铛啷啷”落地。
“丁寿?今日代朕受过,委屈他了。”貌似是他强拉着人家闲逛,人家陪吃陪喝陪玩,临了还挨一顿板子,朱厚照心里真过意不去。
“陛下且慢,昨夜厂卫扰乱京师,京畿动荡,更有锦衣卫与顺天府和兵马司人马私相械斗,全失体统,请皇上严查其咎。”御史张禴突然出班奏道。
“母后,出宫是儿皇的主意,丁寿只是半途偶遇,实不管他的事。”朱厚照赶忙求情。
“愿意愿意,这是老奴的福气,自从皇上长大后,许久不让老奴背了。”
刘瑾边说,边蹲身弓腰,摆好架势。
而如今这位当事人正趴在床上,享受着自家徒弟亲手熬制的鸡汤,罗祥的手艺的确不俗,经他调教一番,长今的厨艺突飞猛进,无良师傅啪叽着嘴吃得不亦乐乎。
朱厚照身子向后,懒散地靠在御座上,“陆昆,你值几何啊?”
什么叫就这样吧,这就完了?张懋加重语气,奏请道:“臣请陛下亲贤臣,远小人,摒弃群小,以正朝纲。”
“锦枫,二位郭姑娘,小兄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迎客,见谅了。”丁寿呻吟道。
谭淑贞房前止步,“老爷身体不适,只能在后宅见客,劳烦诸位了。”
“老臣张懋代五府、六部诸衙门合词上疏:自古人君,未有不以忧勤而兴、骄佚而败。太祖高皇帝百战而得天下,深惧后世溺于宴安,故作《皇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