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啊,刘文泰和高廷和是因奉皇命编修《本草》熟识,只不过修理御药时小的和通政司右参议丘珏贪墨了银子被弘治爷晓得了,惹得先皇不满,刘文泰就找到我说借贵人生病之机进药以此固宠,我就鬼使神差的听了他的。”张瑜叫着撞天屈。
那太监连连点头,咿咿呀呀的向内院比划了下,竟是个哑巴,刘瑾点头会意,向那哑巴太监欠了欠身子,继续向内院走去。
连声赔罪,齐世美道:“劳公主费心了,我来看看公主病情如何。”说罢手按房门便要推门而入。
“皇上那的事不用你操心。”刘瑾说完抬腿就走,丁寿只得后面跟上。
“戴松厓死了。”刘瑾伸手的姿势没变。
看着梅金书推开棺椁,将身子探了进去,丁寿感到自己又陷进桩宫闱秘事,不由挠头,看刘瑾面沉似水仰望星空,不敢上前多言,南望万岁山重重黑影如同怪兽据伏在皇城内,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倒真想去看看百年后那棵吊死了崇祯的老槐树如今什么样子。
“臣认为应该没有,齐家父子已是国戚,与国同休,年少无知时糊涂或许是有,但断无造自家反的道理。”丁寿垂首答道。
“没有没有,”齐世美在门外急忙道:“北镇抚司没有难为我们,良儿只是受了些惊吓,如今在房中静养。”
哈哈笑,高凤道:“人心冷暖,世态炎凉,你入宫这些年了还看不透,就说眼前的昭德宫,贞主子在日何等风光,而今不过是残破院子罢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梅金书傲然道:“只要肌体尚存,断无不明。”
个叫丁寿的小坏蛋正不遗余力的向刘瑾推荐梅金书,当事人梅金书则低眉不言,副宠辱不惊的儒医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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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夫获罪,我母女二人被贬入教坊司,抄家之时我缠住官差,让女儿逃了出去,自家到了这烟花之地,也绝过食,寻过死,奈何他们总有千般手段让你生不如死,几番折腾,寻死不成,也便认了命……”眼泪又夺眶而出,拭都拭不完,妇人索性不再擦,“如今唯念想,就是有生之日能再见女儿面。”
“张瑜啊,他收了某的好处,将你我引进宫为皇上诊病,除了他还能是谁。”
声轻哼,太后道:“姑嫂间多不和,天家自也不能脱俗。”
刘瑾闻言声冷笑,身形飘动,丁寿阻止不及,暗想如何才能向梅退之交代,不想却看见那个引路的宦官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无三,将今夜从北安门到寿皇殿值夜的人都给灭掉,别露了行藏。”
驿卒人老成精,岂是没有眼力见的,当即装作没见安排好房间,请几位入住歇息。
高文心鼻息咻咻,面色潮红,却不答话。
“高兄,你若还想活命就按某说的做,有些事最好烂到肚子里。”刘文泰冷冷地道。
“你待怎样?”高廷和又燃起希望。
拿自己跟这人妖比,丁寿心里这个憋屈,心里面画了堆圆圈诅咒着老太监把肺子咳出来,刘瑾苦笑:“您老说笑了,当初进宫不知天高地厚,若非由您高公公关照,咱的骨头怕都已经凉了。”
李东阳苦笑:“蒙刘公公厚爱,东阳受宠若惊。”
直到宋元,教坊司所辖官妓尚有服侍官员饮宴的职责,待宣宗皇帝开展扫黄运动,禁止官员狎妓,这些官妓便开始转向民营,面向社会开放,官员们有火没处撒,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推动下,除了自家豢养歌姬,还催生了另职业,相公堂子开始兴起。
二人来到僻静处,李东阳捻须笑道:“此番都察院审理太医院众人,戴都堂年老力衰,想必应由刘宇刘大人主审,不知可否毋将太医院诸人以大不敬入罪?”
正德点点头,扶案轻轻道:“几位爱卿,高廷和呢?”
如雪眼神示意,齐世美随她而去,瞧着佳人今日行路不同往日,夹紧两腿,莲步轻抬,腰身扭动如弱柳扶风,婷婷袅袅,不由色心大起,伸手向她圆臀摸去。
“奴家……”仍旧沉浸在欢愉中的妇人只想好好睡觉,迷迷糊糊答道:“奴家谭淑贞。”
妇人感受到外敌来袭,不愿放弃眼前美卷,也不敢阻挡魔手游走,丁寿隔着布裙感受成熟妇人不同少女的丰满身子,犹嫌不足,大手用力,衣裙破裂,露出里面雪臀玉股。
“那下步又该如何?”丁寿问道。
英国公张懋闻言当即黑了脸,大声道:“《大明律》早有所载,若医者致患者死,可经别医鉴别,若非故意害人,以过失杀人论处,禁止行医;若故违本方诈取财物,计赃以盗窃论,因而致死者,斩。谢阁老,难道这大明律都是为常人而设么?庸医有误人主,应以大不敬论罪。”声若洪钟,吐沫星子几乎喷了谢迁脸。
黑衣人剑势不变,劈空掌欲将凳子劈开,不料丁寿这脚劲力非凡,锦凳之威更在他掌力之上,二者相交,股痛彻心扉的疼痛从掌上传来,声闷哼,剑势不由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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