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靺鞨受大唐册封,神宫关大明何事。”
举头红日近,回首看云低。
纳兰飞雪摇摇头,“不稀罕。”
白色倩影脚步一顿,“好,就让你们饮上一杯水。”
好吧,王兄,我承认你比达尔文牛掰了,如今达尔文爷爷的爷爷还不知道在哪找地投胎呢,丁寿摇头不语。
长白十六峰千姿百态,群峰竞秀,山峰嶙峋奇峭,姿态各异,或白或黄,或青或绿,环列于天池四周。
“子衡兄,稍安勿躁,”丁寿岂能由他唐突佳人,转脸笑道:“此处钟灵毓秀,巧夺天工,也只有此地才能孕育贵师徒这样风姿出众的人物,王兄适才话语多有不妥,得罪之处还请……”
长白山天池,十六奇峰嵯峨耸峙,倒映水中,峦影波光,天水相连,云山相映。
待那白衣丽人临近池边,丁寿方才发现女子身后拖着一条长长水线,箫音忽止,倩影凌空,雪足在崖壁上轻点借力,再落地已是黑衣人当面三丈处。
顺着丁寿所指方向看去,王廷相不由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挠了挠头,丁寿眼神从海兰结实的胸脯扫到纤细有力的腰肢,不解道:“那我还能有什么不同?”
要不是还要利用三卫,丁寿真有心拿团雪塞住那张破嘴,现在只有强耐着,忽然眼角一瞥,见一团紫茸茸的东西快速的从雪原上奔过,“子衡兄,那是什么?”
“什么?”海兰忽闪着大眼睛,似没有听懂。
海兰噘着嘴,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师父说是朝鲜人,自打我记事起便每年来寻师父比武。”
“贤弟为何摇头,难道愚兄言语有何不对之处?”看丁寿摇头,王廷相问道。
“小时候他们比试至少几百招,后来越比过招越少,直到三年前,他们谁也不再出一招一式。”海兰似乎也是不解。
子衡兄,兄弟在把妹你没看见么,什么时候你成了动物保护主义者了,丁寿以手扶额,说不出话来。
此时丁寿保持双手平伸的姿势,已然满身冰霜,如同冰雕一般,“既然你不想走,就永远留在这里好了。”纳兰飞雪恨恨地道。
丁寿仰天打个哈哈,“我等今日即便作了恶客,可一杯水都未曾饮过便被逐之门外,这难道是黑水神宫的待客之道?”
丁寿却紧盯着玉人足下,倒不是四铛头犯了恋足癖,只是这女子如雪玉足未有任何踩踏之势,却能凌波破浪,让人费解,即便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也要有那一叶芦苇作为凭持,他可不相信眼前真是仙子凌波。
一声冷哼,纳兰飞雪撤掌回身,暗用冰心诀平息心中怒火,今日被这小子气得肝火大动,不知毁了几分修行。
眼见几只紫貂已然奔到少女身边,只向她圆鼓鼓的胸脯奔去,丁寿救之不及,气运丹田,一声大喝。
丁寿点头称是。
丁寿没有王廷相那样有学术意识,如今所处宫室应是师徒二人日常起居之所,他四下打量,对壁上挂着的一幅画感起兴趣,画中一位女子低首弄箫,模样竟与纳兰飞雪依稀相像,画侧还题有几行诗句,待要细看,一袭白纱飞过,将那画卷挡住,扭过身,见纳兰飞雪将两个白玉盏放在了桌上,淡淡道:“喝吧。”
“此女除了足上的鹿皮靴可谓不着寸缕,哪家女子受灾会脱了衣服?”丁寿反问道。
一路上丁寿插科打诨,海兰兴高采烈,谈兴十足,有问必答,自说她师徒二人居住在天池,其师平日里不喜与人来往,偶遇外人即鸿飞渺渺,被当地山民视为神仙显灵,渐渐便将这一带划为神仙居住之所,人烟少至。
身影晃动,寒风扑面,一对雪白玉掌印向丁寿胸前。
“海兰,好名字,”丁寿抚掌赞道,继续没话找话:“姑娘这捕貂的法子真是别致。”
“师父,他们是我请上山的朋友。”海兰嗔道。
当丁寿赤身跳入温泉内,海兰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眼神充满好奇,道:“你这人为何生的与人不一样?”
丁寿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因握着他宝贝的缘故,海兰大半酥胸都压在他的上臂,感受着软中带硬的挺拔感,原本极力克制的欲望在小手中茁壮成长。
一旁王廷相笑道:“高手过招,点到即止,打生打死的和市井闲人有何区别。”
一旁王廷相闷声道:“人为一己之私,不仁至此。”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丁寿冷笑道,转首对海兰道:“海兰姑娘,丁寿在京城恭迎芳驾。子衡兄,我们走。”
“你……”纳兰飞雪心中惊疑不定,自己全力施为的寒冰真气竟然不能奈何这小子,中原武林,果然藏龙卧虎。
纳兰飞雪端起玉盏饮了一口冰水,突然道:“水喝过了?”
一个黑衣蒙面人伫立白头山峰巅,凝视天池,默然不语,山风猎猎,衣袂飞扬。
王廷相未及细看,卜花秃已脱口道:“紫貂。”
王廷相词穷之时,见那二人全都转头看向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