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邓夫人一些转圜余地。”郭旭长揖到地,诚恳言道。
看着拍屁股走人的小皇帝和星散而去的朝中大臣,被捅得浑身是洞的丁寿欲哭无泪:什么啊,这大明朝能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些真诚啊!!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丁府库房门前,程澧在门前引指道:“这四十口箱子火漆未动,请老爷验看。”
“诸位尽是京中商行头面人物,采玉今日有幸得见,心中有几句话要说,不知几位是否赏面肯听?”采玉向众人敛衽施礼道。
“你我之间何谈谢字。”戴义长笑一声,出门而去。
“登门欺凌,真当我长风镖局无人么?”程铁衣性如烈火,拍案而起,桌上杯碗都被大力震翻。
“好琴。”丁寿赞道,抬头看向雷长音,“这是宋琴?”
雷长音欠身道:“谢过竹楼先生借琴之德。”
定睛细看院中,翠柏之下,二人对坐,每人身前摆放着一具瑶琴,一个青衫文士正是二铛头雷长音,另一人宽袍缓带,白面无须,却是不识。
************长风镖局。
“啪啪……啪啪……”肉体撞击之声不停,夹杂着“滋滋”的性器爱液摩擦声,整个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淫靡气息。
“岂敢,长风镖局威名赫赫,两位局主武艺高强,我等早有耳闻。”那汉子不为程铁衣声势所吓,依旧慢悠悠道:“敝人更知程大少秉性刚烈,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想必也会给我等一个公道。”
“只要能把人弄死,谁管你用什么手段。”丁寿燃起一丝希望,一把抓住钱宁衣领,道:“刑部大牢的人呢?做的掉么?”
“我饿……”长今可怜巴巴看着众人。
“督公可知你二人交往?”丁寿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东厂与司礼监多次斗法,这二人如何自处。
戴义连声说好,转对雷长音道:“雷兄,琴已送到,戴某告辞了。”
“丁指挥蒙圣恩执掌诏狱,必然尽心竭力,报效君恩,大理寺附议。”杨守随又是一刀。
丁寿扭身就走。
“臣初掌北司……”
“丁寿年纪虽轻,却屡破大案,颇有才具,都察院附议。”张敷华出班补刀。
“让他等一会儿。”丁寿突然开始加速,小腹撞击粉臀的频率加快,几乎已分不出间隔。
手才伸到一半,便被侧立一旁的高文心拍掉,“老爷还未到呢。”
“琴声不雅,贻笑大方,丁佥事见笑了。”那位竹楼先生起身还礼道。
************丁府内的一间小屋。
正德皇帝难得听大臣夸自己人,连连点头,“算你们有识人之明。”
“御赐庄田都已载入金册,不得买卖,草民怎敢收受!”朱瀛道。
丁寿紧皱眉头,呆坐在自己的签押房内,挥手将众人打发了,单独留下钱宁。
翁惜珠言辞刻薄,几人面色尴尬,看向身后一个身材矮胖的汉子,那汉子自进门后一直未曾发话,此时嘿嘿笑道:“什么时候了,翁大小姐还是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我等落井下石也好,趁火打劫也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果然一提到自己两个舅舅,朱厚照便是火大,“此案已经旬日,竟毫无进展,刑部办事如此不力,岂有此理。”
“草民拜见王爷。”堂上众人纷纷施礼。
“采玉,你……”翁惜珠与长风镖局众人交情不深,见采玉竟肯以镖局基业为保,不由大为感动。
轻咦一声,丁寿有些奇怪,拜后世精英教育的福,凑热闹也上过几天古琴培训班,当然如今除了几首曲子其他也忘得差不多了,更没有某小主琴放反了也能弹的本事,可这院中琴音明显是二人合奏还是能觉察到的-琴音倏止,雷长音的声音响起,“一曲未完,竹楼先生何不尽兴?”
“哦?”丁寿细看这三行五分楷书,字体工整,婉丽飘逸,“好一手台阁体。”丁寿赞道。
朱厚照开心站起,拍了拍丁寿肩膀,“好好干。”又扫视身边无人,低声道:“官儿也升了,快把人给我找到。”
“你……”翁惜珠不由心中气苦,邓家虽说藏宝被盗,可各地商铺仍有流通存银,其时只要转手部分买卖,未必不能缓过气来,可她本人眼高于顶的性子,即不肯折了“小财神”名号,又无邓忍经商手段,数月以来,生意每况愈下,偏又这些人联手欺上门来,家中商铺若是抵债,怕是被敲骨吸髓,吞得渣子都不剩。
“打你个没出息的吃货。”美莲抬手一个耳光将女儿打倒在地。
丁寿猛地大力撞击身下娇躯,倩娘“啊——”的呼喊一声,全身哆嗦,狂泄而出。
郭旭、程铁衣、翁惜珠等人依次而坐,对面的则是京城各大买卖的东主掌柜。
“王爷知道……”朱瀛惊慌失言,立即住口。
“哦。”反应过来的丁寿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还是老老实实跪倒丹墀下谢恩。
丁寿心中突然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