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下面那点破事,“刘大夏啊,公公,刘老儿去职,必然朝堂动荡,咱们要赶快拿出一个章程应对。”
这孙子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几位同科进士面面相觑,不发一言,场面一时僵住了。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
李梦阳不为王鏊客气称呼所动,梗着脖子道:“晚生以为,所谓诗作,自中唐以下,皆不足取。”
“不错。”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
正屋房门突然拉开,一个身穿大纹武士服的少年冷冷看着院中众人,“你们一死能换回长兄与菊寿丸性命么?”
王鏊与李东阳绕过喧闹前院,穿过花园,直趋后堂,一路李东阳话不多说,引得王老头心中暗奇。
“该做些什么?”年轻的声音发问。
风魔众人闻言又惊又喜,齐声道:“风魔一族必竭力报效,以酬主公。”
“原来是摇魂使者驾临,属下失礼。”起身后的一秤金还是恭恭敬敬,不敢逾矩。
“守溪,候你多时了。”后堂中酒席已备,在座的人物可不是前面那帮毛头小子,除了内阁三老,部堂都堂等朝中大员亦是俱在。
丁寿猛地站起,开口嚷道:“采花一定是江湖人么?你信不信爷们现在出去把宣府的女人采个遍,你们这帮废物一样发现不了蛛丝马迹。”
“属下遵命。”随后一秤金又疑惑道:“尊使此番带天魔令而来,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白袍女子大袖一翻,一只玉箫握在白玉般的掌中,轻敲徒弟额头,“乱嚼舌根,编排长辈,该打。”
颔首不语,倩影一阵扭曲,消失不见。
哪知杜云娘也是满面难色,“爷,来人武功高明,挟人而去并未留下一丝踪迹。”抖了抖手中残断红绫道:“这绫子柔韧有力,断口虽如刀割,却无铁腥味,应是掌刀所切。”
少年转身进屋,穿过深深回廊,直到府内天守阁顶层。
酒壶晃动,清冽的酒水涟漪阵阵,酒香丝丝散散,涌向佳人粉面。
************日本,相模,小田原城。
徐缙点头称是:“二位兄长以洞庭两山诗文相合,为吴中一段佳话,小弟未逢其会,人生憾事矣。”
“父亲,如今吾家已经掌握伊豆、相模二国,正是厉兵秣马,开疆拓土之时,何必还要听命表兄,帮扶必将成为敌人的扇谷上杉呢。”
独自登上天守阁了望台,伊势新九郎盛时远眺石恒山和伊豆半岛,一片山海风光,慨叹道:“好想知道呀,大海那边是什么样子……”
男子扫视全场,“第一轮大校开始。”
“小川,交待你的事怎么样了?”刘瑾懒洋洋地问道。
数千教徒跪地行礼,齐声呼喝:“弥勒降生,明王出世;白莲肇始,应劫救世。”声音在空旷地宫内来回飘荡,久久不散。
吴中四才子其中两人诗文合辑,二顾只是年轻跳脱,却不是蛮横无理之人,当即点头称善。
一见令牌,一秤金撩裙跪倒,双手胸前结印,面容肃穆,恭敬道:“属下参见魔尊,魔焰滔天,千秋不灭。”
“朱佑樘的皇帝做的颟顸昏庸,却对朝臣言听计从,那些文臣们也乐得将他捧为一代圣君,有这个情分在,什么也做不成,不如等着他们内部生乱,乱则生变,明公大业可期。”苍老声音一口气说了许多,再不出声。
三只老狐狸一番“客气了”,“大人言重了”的说辞后,就各自下令,还好外院喝喜酒的宾客就是宣府将佐,也不用费力击鼓聚将。
老僧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沧桑面孔,这便是小田原城的主人——伊势新九郎盛时,入释后法号早云庵宗瑞,如果不是某个幺蛾子的翅膀,他会在日本战国史上留下一个更加显赫的名字——北条早云。
首辅刘健宽慰道:“守溪多心了,东山只是致仕,又非强迫离京,不过是去接一位朋友,随后便来。”
“昌国兄言重,后辈本分之事,何敢言苦。”徐缙恭敬回道,眼前人虽貌丑,才名却远在他之上,正是和唐伯虎等人并列为“吴中四才子”的徐祯卿。
“刘大夏去位,朝堂恐要生变。”一个声音打破沉寂。
“起来吧。”屏风后转出一名女子,比着一秤金还要年轻几岁,桃花粉面,艳光照人。
“见过守溪先生。”李梦阳等人躬身行礼,此次相聚名为文会,他们也不以官职称呼,徐缙、徐祯卿二人则持弟子晚辈礼。
“婢子在。”一直战战兢兢躲在后面的美莲扑通跪倒。
院内一如往常,灯火掩映,钗光鬓影交错,莺莺燕燕穿梭。
又非见不得人的事,几人也不隐瞒,将方才之事当作雅趣说了出来。
“如今本兵出缺,我等要尽快推出一个人物来,兵部万不能落在奸佞之手。”
“你呀……”白袍女子摇头苦笑,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下山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修行已至瓶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