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酒兴再起,几人推杯换盏,这杯酒还未及唇,外面又是一阵嘈杂声,朱厚照酒劲上涌,将酒杯重重向桌上一放,“今日还有完没完?”
此言一出,满楼哄笑,方争不知他们笑什么,一脸迷茫。
我刚才话没说清楚?看着跑得没影的张彪,丁寿心中寻思,再抬头看一帮子红着眼的衙役兵丁冲他过来,冷笑一声,径直迎了上去……************爱怜地轻拍着枕在自己胸脯上的朱厚照,女子将一个红纸包裹递给了他。
“这么乱?”女子取出饭菜,摆在桌上,不敢相信地问道。
丁寿对玉堂春二人道:“二位姑娘,今日给贵处添了麻烦,甚是抱愧,改日登门赔罪。”
一只玉手轻轻摩挲朱厚照结实胸膛,顺着小腹缓缓而下,朱厚照突然觉得棉被下自己尿尿的东西被一只温暖滑腻的小手一把攥住,身子不由一紧。
张永、谷大用等人抄手而立,面带焦急之色。
屋外那女子见朱厚照进了屋子,便摘下了门外灯笼,轻轻将门扉掩上,却不知刚合上门扉,心急火燎的丁二爷就一阵风地窜了过去。
一秤金美目白了他一眼,“奴家倒是想,可您那同伴怕是着急呢。”
“我保护皇上从后面先撤,您二位殿后。”丁寿说这话脸都不红。
一曲奏毕,玉堂春轻笑,“苏三献丑了。”
魏彬点头,焦急地搓着手道:“丁大人说的是,可如今怎么办?”
玉手点弄了下跃跃欲试的独眼怒龙,“那本尊者就舍身普度你这小和尚。”
女子闭眼却没等到意料中的狂风骤雨,睁眼看少年瞪大眼睛瞅着她,羞怒地一拍他的屁股,“你是死人啊,快动一动啊。”
那位钱舵主没有多言,刚才这年轻人进门露的一手功夫,显是个硬点子,他不想无谓多树强敌,可是若由这人离开,今日所为泄露出去,涂大勇那老鬼绝饶不了他,正在犹疑不定时,却见那年轻人突然止步回身,展颜一笑,他从没想到一个男子竟可以笑得如此妩媚,不由一呆,赶忙整肃心神,“丐帮大信分舵舵主钱广进请教阁下姓名。”
曹鼎正琢磨这倏忽来去的老兔子在折腾些什么,忽然觉得小腿迎面骨一阵剧痛,嗷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原来适才他的两条小腿已被魏彬踢折,魏彬动作太快,人已退回,他才感到疼痛。
“三铛头,为何要把搜寻城内的差事交给锦衣卫?”计全不解问道。
一秤金又是一阵撺掇,玉堂春才将这块玉佩收起。
两个华服少年被几个恶奴簇拥着正从后门出来,一见这场面暴跳如雷,年岁大的那个少年拽着一个总旗官的脖领子,大骂道:“几十个人打不过十几个,你们都是废物么?”
“说了,没用,这是个犟脾气的。”龟公委屈道。
“人呢?”出了宜春院后门只有一条小巷,丁寿顺路一口气跑到大街上,也没见小皇帝踪影,自问那熊孩子跑得绝没自己快,可是人去哪儿了,二爷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哎呀,公子爷手劲倒大。”一秤金呼痛,娇嗔道。
************东厂,大堂。
焦黄中摇头叹道:“那你是不知北国燕姬的厉害。”
王朝儒谦辞推让,又对玉堂春笑道:“一介行商走卒,竟敢唐突佳人,但愿没扰了三姑娘雅兴。”
汉子正骂得兴起,突然眼前一花,一股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凌空飞起,正砸在自己带来的打手之中,登时倒地一片。
“苏妈妈,你这后门在哪儿?”丁寿一把抓住一秤金问道。
“这是什么?”朱厚照打开红纸,里面是一枚永乐通宝。
女子轻移莲步,随着进屋,却瞧见朱厚照端着茶壶嘴对嘴咕咚咕咚地灌着凉茶,不由惊呼:“公子爷,那茶凉了,奴家给您换壶热的。”
“苏三当不得公子谬赞。”玉堂春向众人道了三个万福。
前面出不去了,丁寿对魏彬二人道:“二位公公,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让皇上身份泄露。”
焦黄中笑着指着王朝儒道:“顺卿,不是愚兄说你,你这玩法可不大对啊,今日出手便是三百两,即便在苏杭一带,也能梳笼个清倌人了,怕会被鸨儿当成冤大头,狠敲一笔啊。”
那个总旗惶恐道:“小侯爷息怒,他们……”咽了口吐沫,为难道:“他们可都是锦衣卫啊。”
白少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京城内人员复杂,盘根错节,锦衣卫的身份更好办差。”
“啪”反手又是一记,皇上丢了,自己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因为这个小王八蛋,丁二爷打定了主意,除非皇上从天而降,不然就直接抽死这小兔崽子。
二人边说边走,没留意头顶上手扶树杈的白少川一双剑眉轻拧在一起。
那帮子乞丐分成两边,露出中间被大字型绑住赤裸的少女,少女拼命挣扎,散乱长发披散在脸上,嘴上被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脏布堵住,发出“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