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侯张延龄,弘治帝专宠张太后,张氏一门荣宠至极,这二位也被惯得嚣张跋扈,说难听点,被他们踩过的地方连草都不长。
东厂大门外,郭依云杏眼圆睁,喝问道。
“二爷开恩啊!”王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膝行着爬过去求饶。
眼神中的哀婉绝望,让白少川心中一痛,不由想起了那个在漫天飞雪中翩翩起舞的柔情女子,轻声道:“你若愿意,可一直住下。”
梨木圆桌前,楚楚单手支颐,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红色纱灯,明亮柔和的灯光洒在她俏美的脸上,泛起朦胧的光晕。
“涂酒鬼,你和他怎么扯上关系了?”真是山不转水转,哪里都有这老家伙。
一般人对宫里的阉人统称太监,可“太监”这一职位不少内侍一辈子都到不了,从杂役火者做起,当差、长随、奉御、监丞、少监,再往上,才是内宦职场生涯的顶峰“太监”,当然即便成了太监也分三六九等,淘宝掌柜怎么着也不等同于马云。
张延龄凑到自家哥哥身前,“哥,那个打了宗说的不就是……”
“白兄……昨夜辛苦。”丁寿憋出这么一句话。
宫女羞红脸颊,匆忙抽手,张延龄嘻嘻一笑,扭身见太后瞪视他一眼,他也不以为意,先帝在时他直接把宫女上了,不还好好的,何况现在做皇帝的还是自己外甥。
“怎么又有女子?”大清早来了三个女子,结果绕北京转了一天,还没落好,这又来了两个,二爷有些头疼。
“吓到你了?”白少川转过身去。
萧敬摇了摇头,掰着满是老人斑的手指算计,“王岳自怀恩后便在宫里掌权,根深蒂固,与朝中大臣相交甚密,刘瑾比不得,但他失了东厂,便成了聋子瞎子,想单靠司礼监,是挽不回颓势的。”
楚楚点了点头,这大半年来她二人相依为命,多蒙杜云娘照料她才病愈,对此女有种莫名的依恋和信任。
“依云姐姐,丁大哥带伤劳累一天,有目共睹,要是故意欺瞒,又何必带我们到东厂来。”骆锦枫紧着劝解。
“丁大人,此番援手之德,改日登门拜谢。”郭飞云看着丁寿也觉尴尬,不多停留,追赶郭依云而去。
张太后未听出话中酸意,轻笑道:“那小子心思活泛,整日逗人开心,我确实有几分喜欢。”招手让身边宫女继续为她上妆。
那日将秘笈交于楚楚,杜云娘并未走远,楚楚投河时她及时相救,但毕竟天寒水冷,楚楚没有武功根基,身子孱弱,受了风寒,这些时日一直由她陪伴调理养病。
杜云娘一声惊呼,感受着体内的火热壮硕,顺从地弯身弓腰,双手扶住床沿,雪臀向后耸动迎合。
转过御药房,一个青年宦官对着二人恭敬施礼,“奴婢张雄见过二位侯爷。”
“干什么跑得呼哧带喘的?”丁寿喝问道。
丁寿止步,却没有回身,脸上浮起淡淡笑意。
丁寿语塞,常九千求万恳就差下跪地求自己别提他名字,这小子出使朝鲜一路尽心,真不忍心把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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